夜裏,陸遜宿在沈安安的屋中。
聽到陸遜的擔憂,沈安安恍然大悟。
「我就說她怎麼對松香有些愛答不理了,遜哥,若是江暖有了孩子,我們的孩子她肯定也不管了。」
「怎麼說?」陸遜不解問道。
沈安安便將白日裏江暖對待她跟松香的事情說了。
「我納悶着她怎麼不看重松香的孩子了,原來神醫來了,她覺得自己能夠生孩子了!」沈安安低聲道:「遜哥,那怎麼辦?那神醫很靈嗎?」
「靈不靈不知道,但是江家能找到的,應該不是沽名釣譽之人。」陸遜憂愁道:「明日我再去尋一下黃御醫。」
「實在不行,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他頭上。」
沈安安身子一緊,同陸遜在一起那麼久,她能感覺到陸遜話語裏的殺意。
「遜哥,知安,籬籬,還有長意,都是我的孩子,你一定也很在乎對不對?」
沈安安仰頭看着陸遜,「你一定會治好知安跟籬籬的對嗎?」
「那是當然,籬籬臉上的疤若能去掉,日後她定能嫁入東宮。太子殿下可是很喜歡她的。」陸遜篤定道,「還有我們的知安,他小小年紀,聰慧無比,懂事又乖巧,學東西也很快,日後有名師教導,他定能出人頭地。」
「至於長意,人還小,便是驕縱些也無妨,有哥哥姐姐幫他撐着呢!」
「那我就放心了!」沈安安話語裏透着些許的堅定。
「安安,你放心什麼?」陸遜有些不明所以。
「自然是放心你對我跟孩子的用心啊!」
沈安安笑道,更是主動攀附上陸遜的脖子,片刻後,這屋裏便是傳出嘎吱嘎吱的搖晃聲。
松香跟沈安安是不鬧了,廚房的錢嬤嬤又來了江暖面前訴苦。
「少夫人啊,這兩邊都要大肉,那其他人就要吃草了,你一個月給廚房的就那麼點錢,小的真的是安排不過來了啊!」
「我這就納悶了,一個晚秋院,還要擺幾桌?」
江暖面色不虞,「錢嬤嬤,這點事情難道還需要我來說嗎,一個院子裏三個姨娘,怎麼着,還要送三屋嗎?」
「少夫人的意思是,以後晚秋院都坐一塊吃?」
錢嬤嬤愣了下,隨即道:「少夫人明智,三個姨娘坐一起,多個肉菜分着吃就是了。」
江暖打發了錢嬤嬤離去,她有些急着要出門了。
「秋霜,消息可靠嗎?」
江暖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她是對余氏有成見,也恨余氏這個幫凶的。
但是余氏被假的萬夫子給賣進暗窯,這就有些讓她震驚了。
「消息是徐媽媽托人傳過來的。」秋霜低聲道:「少夫人,這事,也太玄乎了。」
余氏就算被陸家的內務磋磨了二十年,那也是將軍夫人,下場至此,江暖說不出什麼滋味。
匆匆來到煙雨樓,江暖見到了徐秀容。
「江姑娘,消息屬實,不過那位被賣進那裏也已經三日了。」
「接客了嗎?」江暖皺着眉頭問道。
徐秀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這是真要人命的,昔日的將軍夫人最後竟然」
「人還在那裏,不過我給了銀子讓那邊的主事先把人單獨關着,說是一開始尋死覓活,真的接了客倒又像是認命一樣。這套路我也熟,哪有真認命的,她要麼想死,要麼想着機會回陸家。」
江暖要親眼見過才能確信,路上她忍不住說道:「那人我們不是一直盯着嗎,這也能讓他有機會把余氏賣了?」
「奴婢也不知道怎麼發生的,還是去問問吧。」秋霜也覺得難以置信啊!
穿過狹窄的深巷,江暖見到了目色空洞,狀態不對的余氏。
「少夫人,這事是小的沒看牢,那萬夫子變裝易容了,我們跟丟了,待找到余氏的時候,她已經進了那地方。」
「跟丟了你們沒告訴我?」江暖的語調有些拔高,三天啊,居然沒有告訴她!
那人面露羞窘,當下跪下請罪道:「少夫人恕罪,小的弟兄幾人原想着京城就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