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姐姐都是拖油瓶!特別是你!還取名為安安,呸,你就是個病秧子!」
秦頌一快到家門口時,屋裏傳來一陣辱罵聲,秦十安被丟出門,恰好落在林清禾面前。
「安安!」秦頌一驚呼,急忙上前將秦十安抱起來,憤怒的朝屋內看去,大聲道,「嬸嬸,當初我娘親給了一百兩銀子給你養我們,你怎麼能這麼對安安。」
穿着玫紅色錦衫的婦人走出來,她是秦頌一的嬸嬸蔣氏。
蔣氏薄薄的嘴皮子上下一張,口水沫子四濺:「小賤人還敢還嘴!你也不看看你倆多費錢,給了一百兩銀子?誰看見了,你有本事叫你那死了的娘起來跟我對質啊!」
她叉着腰,囂張又鄙夷的走出來,剛想繼續罵,餘光瞥到林清禾幾人,聲音戛然而止。
「你們是誰?」蔣氏狐疑的盯着林清禾皺眉問,看到她的絕美臉蛋時,眼底閃過絲嫉妒,
「大夫。」林清禾冷聲道,目光落在婦人臉上,一雙吊梢眼,顴骨高,臉上無肉,嘴唇薄,刻薄相。
蔣氏瞪了秦頌一眼,對林清禾擺手道:「家貧,請不起大夫,趕緊走吧。」
在秦頌一懷裏的秦十安劇烈咳嗽,面色潮紅,雙眸緊閉,看着狀態很不好。
「大夫姐姐。」秦頌一聲音哽咽,可憐巴巴的望着林清禾,她有雙十分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人時,令人忍不住動容。
周遭住的百姓都是自顧不暇的苦命人,聽到蔣氏罵罵咧咧的聲音都不敢出聲。
林清禾蹲下身給秦十安把脈,高熱驚厥,性命擔憂。
蔣氏見狀掏出一把瓜子邊磕邊冷眼看:「醜話說在前頭,我可沒有錢給他治病,你這麼善心,別找我要錢。」
「你好歹是他們的親嬸嬸,見死不救,實在歹毒。」季澤憋不住了,厲聲呵斥道。
玄真上下瞥蔣氏,冷哼聲:「是個福薄的,做虧心事死的越快。」
話音落下,兩人被蔣氏吐了一臉的瓜子殼。
「胡說八道!滾,別在我家門口杵着!」蔣氏聽到他們說的話,氣的臉都綠了,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吊梢眼直勾勾盯着人看,有些瘮人。
季澤沒反應過來,他有潔癖!
沾了蔣氏口水的瓜子殼落在他臉上的那一刻,季澤渾身僵住,心底翻湧起一陣陣噁心,雙目燃起熊熊烈火。
他咬牙切齒道:「我不對婦孺動粗,但你真的惹到我了!」
蔣氏被他的反應嚇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季澤狠狠撞向她的肩往裏沖。
「你幹什麼!」蔣氏大呼。
玄真小心翼翼的擦拭自己的臉,還拿出小銅鏡看俊俏的麵皮,還好沒受到波及。
林清禾兩耳不聞窗外事,蹲在地上專心致志給秦十安針灸,掰了顆藥塞進他嘴裏。
秦頌一緊張不已的望着懷裏的弟弟,大氣都不敢喘。
季澤衝進蔣家的水缸旁,瘋狂舀水洗手洗臉,將水缸里的水用了一大半才緩過來。
「天殺的哦!水缸都要空了!你這蠻子快滾出我家,不然我報官府了。」蔣氏看了眼水缸,差點沒暈厥過去,她恐嚇道,「吐魯地歸順大景了,景家軍最看不慣你這種仗勢欺人的蠻子!「
季澤直接將手中滿滿的一瓢水朝她潑過去。
從頭到頂將她澆的非常徹底,錦衫都貼着肌膚,初秋的風吹過來,冷的蔣氏直顫抖。
蔣氏尖叫。
又是一瓢水,讓她閉了聲。
「怎麼回事?」剛好巡邏到北子巷的景家軍聽到聲響,迅速趕來。
蔣氏急急衝出來,哭訴道:「官爺,這幾人平白無故闖入我家欺負我,求換爺做主啊。」
她身上的錦衫都濕了,十分粘膩緊貼身軀,景家軍們都別開頭。
這一看就看到正在將針從秦十安穴位上取出來的林清禾,這背影怎麼看着有些熟悉。
「就是她!」蔣氏見他們看向林清禾,眼神閃過厲光。
她長得不好看,討厭任何一個長得美的女子!
在她指向林清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