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神色凝重,嚴肅道:「於我而言,她是很重要的人。」
一句很重要的人,像是鋒利的箭,狠狠往紀小念的心窩上插。
她瞬間覺得胸口窒息,不自覺的紅了眼。
喉嚨酸澀的更是說不上一句話。
大叔都這樣說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接下來,等那個很重要的人安定下來後,大叔就該尋個機會,跟她提出離婚了吧!
紀小念努力憋着不讓自己落淚,卻還要裝得落落大方,「那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把客人照顧好的。」
明顯聽出了女孩兒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湛封的目光再次落在紀小念秀麗好看的小臉上。
瞧着她愁眉苦臉,可憐兮兮,像是要哭了,他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聲音很輕。
「也不用怎麼照顧,就是陪陪她,她需要什麼你安排一下就好。」
紀小念哽咽着,強忍着不讓自己有情緒。
她最受不了大叔總是用這副很溫柔,又很體貼的語氣跟她說話。
這讓她錯覺的以為,大叔對她也是有感情的。
想到這裏,紀小念忽然又想再試探一下。
想看看大叔會不會因為那個很重要的人,將她推開。
迎上大叔的目光,她朝他湊近一點,再近一點。
瞧着大叔英挺立體的五官,臉龐輪廓如斧削般堅毅,鼻樑高挺聳立,深邃的眼眸似能透視萬物,整個人沉穩得渾身都充滿了正氣。
這樣的男人,處處都透着吸引她的魅力。
實在忍不了了,紀小念直接無視前方開車的司機,揚起下巴撐起身親吻在湛封的唇瓣上。
湛封不料這丫頭如此主動。
他沒捨得將她推開,反而把女孩兒的一條腿抬起來跨坐在他的腿上,享受的跟她接吻。
前方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瞧着,屏住呼吸不敢出聲,識趣地忙升起擋板。
倆人不知道是吻了多久,紀小念感覺自己渾身軟得不行,喘息急促。
她避開湛封的臉,癱軟地趴在他的肩窩裏,像個小孩子一樣嚶嚀出聲,「大叔,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
這不是紀小念第一次跟湛封表白了。
只是每一次她的表白,都會被無視。
這次依舊如此。
湛封的手摟在女孩兒纖細柔軟的腰身上,嗅着她青絲散發出來的芳草香,張口想說什麼,轎車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他最後只得改口,柔聲哄着,「先下車,我們到了。」
紀小念看到真到家了,依依不捨的從男人身上下來。
想到大叔沒把她推開,一路上也沒提離婚的事,那是不是在大叔心裏,對她也是有感情的?
反正只要大叔不提離婚的事,她也裝忘記了永遠不要去提。
跟着湛封走進別墅,不遠處沙發上坐着的女子,很輕易就吸引到了紀小念的目光。
只是一眼,紀小念就知道那個女子就是大叔心裏一直裝着的人。
曾是幾時,她在大叔的書房裏找書的時候,無意間翻開一本有些年頭泛黃的書籍。
而書籍里,夾着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一身長裙,容貌清麗,當時她還拿起照片在想,這人是誰啊,這麼漂亮。
是大叔的初戀?
還是他的家人?
直到前幾天,她無意間聽到大叔打電話,跟電話里的人說讓她過來,他會照顧她。
甚至還讓王媽準備了女性的生活用品。
紀小念知道,大叔要接來的人肯定就是書籍里照片上的女子。
沒想到還真是。
看着那個女子容貌脫俗,一身白裙規矩的坐在沙發上,端莊文雅的就像是一個鄰家姐姐。
紀小念瞬間感覺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旁邊,湛封上前介紹,「這位是我戰友的妹妹,叫溫晴,她剛失去至親無依無靠,會在這兒住一段時間,你多照顧一下。」
紀小念心口一窒。
如果只是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