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了懷疑後,紀小念對靳西洲就更殷勤了。
晚上用餐的時候,她還主動給他夾菜,對他說話都是一臉笑顏,完全沒了之前的冷漠。
甚至又改回了洲洲這個稱呼。
「洲洲,吃了晚飯,你能陪我去湖邊走走嗎?」
靳西洲不知道小念的轉變怎麼這麼大。
但他心裏清楚,這絕對不是因為喜歡他。
可能只是為了忘記湛封,想找個人慰藉?
他跟着笑起來,點頭答應,「好。」
沒人注意到旁邊坐着的陸景昱,那臉色簡直比十二月隆冬的天氣都還要寒冷。
筷子戳在米飯里,都快把碗給戳穿了。
他看向紀小念,口氣酸溜溜地問,
「只要他陪,不要我跟着去?」
紀小念看他,這才發現景昱的臉色好差,把不悅跟生氣都寫在了臉上。
可她單獨跟靳西洲相處,是有目的的。
因為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跟靳家有關,她暫時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目的,不然別人該覺得她不自量力了。
「你吃了飯,把廚房收拾了吧,我跟洲洲出去就行。」
完全不顧及景昱的感受,紀小念還是拒絕了他的請求。
這也是懲罰他之前撒謊騙她。
陸景昱一聽,心裏那個憋屈難受。
一張帥氣冷酷的臉,黑得比陳年舊棺還可怕。
他甚至都不願意裝了,起身來賭氣的走開。
紀小念沒當回事,看向靳西洲。
「不用管他,我們吃吧。」
靳西洲『嗯』了一聲,用過晚飯後,他拿了外套披在紀小念身上,倆人就一起出門了。
他們民宿的位置特別好,出門兩步就是湖。
雖然深秋的夜晚有些冷,但不妨礙前來遊玩的旅客出來散步,拍晚上的寫真。
步行道上,還是挺熱鬧的。
紀小念跟着靳西洲並排走着,沒人說話的時候,氣氛還怪尷尬。
率先開口的還是紀小念,她說:
「洲洲,我有一樣東西落在你家了,要不等回去以後,你趁着你家人不在家的時候,帶我回一趟你家去取可以嗎。」
她要去拿了靳太太跟靳先生的牙刷去做dna,看看自己跟他們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
雖然她不能接受這樣的身世,可又實在好奇。
所以必須要去驗證一下。
靳西洲看她。
夜晚光線昏暗,旁邊路燈的映照,還是把身邊的女孩兒襯得格外甜美。
他斂住對她熱烈的喜歡,問道,
「你的什麼東西丟了,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拿吧。」
家裏人都不喜歡小念,他怎麼可能還會讓小念身陷囹圄。
紀小念卻堅持,「那個東西很小,我怕你找不到,我想自己去找。」
「可我家裏有監控,奶奶是每天都會在家的,要是讓他們知道你過去了,我怕奶奶她又打你。」
靳西洲還是有些不放心。
他不能再讓小念在他身邊出事了。
不然他怎麼對得起她,怎麼還有臉說喜歡她。
他既然心悅她,就應該保護好她的安全,而不是一次次的讓她遭受家人的打罵。
紀小念頓住腳步,假裝生氣了。
她瞪着靳西洲。
「我就是想自己去拿,你們家那麼多下人,你拿套下人的衣服給我穿上,我再化個妝掩蓋一下我的樣貌,不就能混過去了嗎?」
「再說,我就去十幾分鐘,不會被發現的。」
靳西洲見她生氣了,忙點頭應道,「好,我聽你的,我帶你回家去拿。」
這一次,他肯定會護好她,絕對不會再讓家裏人欺負她了。
紀小念鬆了一口氣,繼續慢悠悠地往前走。
「洲洲,你真的不是靳家親生的兒子嗎?」
如果洲洲是靳家親兒子,她就不用回靳家了,直接取了他的頭髮跟自己做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