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看着手機里的內容,深邃眼眸更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幽暗與複雜。
狹長的眼縫中,仿佛有萬千思緒在翻湧,又似有風暴在醞釀,英挺的俊臉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固。
他眉頭緊鎖,心中五味雜陳,不明白那丫頭又是在鬧哪一出。
不過讓她在民政局門口等着,這就沒耐心了嗎。
看來,她確實很想儘快遠離他。
湛封抬頭看向搶救室的大門,要不是母親現在還在搶救,他又何必耽誤跟那丫頭領離婚證的時間。
她若現在真急不可耐一個人走掉,他也會當他們的婚,已經離了的。
今後她做什麼,或是跟誰在一起,他都不會再過問,更不會幹涉。
下午,
陸景昱從醫院回來,在老宅里找了一圈,都沒看見紀小念的身影。
只看到溫晴一個人坐在她的房間,悄無聲息的發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景昱走過去出聲,「你知道小念去哪兒了嗎?」
溫晴回神,努力穩住臉上有的心虛,淺淺一笑,
「我不知道啊,小念上午不是跟着湛哥一起出去的嗎。」
為了讓紀小念徹底消失,她讓那個男人儘快送紀小念出城。
然後再將她玷污,弄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就算不要了紀小念的命,也要讓紀小念這輩子都沒臉再回來。
在湛家沒了紀小念,她不就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了嗎。
陸景昱盯着溫晴。
瞧着她是坐在輪椅上的,行動不便,倒也沒多想,轉身離開。
但心中是有些不安的。
小念不是在跟湛封鬧着要離婚,要打掉孩子嗎,上午怎麼會跟着湛封離開呢。
意識到不好,他忙抽出手機給紀小念打電話。
但電話怎麼都打不通,他又趕緊給湛封打。
此刻的湛封已經去了公司。
接到陸景昱的電話,他還有些不耐煩,「什麼事?」
陸景昱問,「你是不是跟小念在一起?湛封你是不是帶着小念去醫院做手術了?」
湛封認為,那丫頭早就想逃離他了。
實在等不了跟他領離婚證,她才一個人走掉的。
他心裏添堵,口氣冰冷的告訴陸景昱,「我跟紀小念的事,與你無關,請你不要插手。」
陸景昱一聽就來氣,沒由來吼道,
「湛封我告訴你,孩子是我爸要的,你要是敢讓小念打掉,等我爸回來有你好受的。」
「告訴我小念在哪兒。」
湛封不想跟這個小叔糾扯,丟下話,「她走了,至於去了哪兒我不知道。」
他也懶得再去查。
反正他給那丫頭的賬戶里轉了一千萬,一千萬夠她穩定生活一段時間,要是她願意把孩子生下來,也能養活孩子。
他認為,那丫頭要是真沒錢養活孩子,早晚還是會回來找他的。
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她一個人離開,會過得不好。
一聽小念走了,還不知道去了哪兒,陸景昱慌了。
氣得直接爆了粗口,
「湛封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自己老婆懷着孩子走了,你不知道去哪兒。」
「你忘記她上次被綁架賣去緬北的事了嗎,我告訴你,小念跟孩子要是有個什麼不測,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掛了電話,趕忙派人去找。
但湛封坐在辦公室里還是無動於衷。
他在想,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綁架案。
上次綁架小念的人,已經死在了邊境,這次純屬是小念故意離開氣他。
他才不會再為她的無理取鬧買單。
晚上。
紀小念醒來的時候,人在車上。
周圍很黑,她看不清楚自己身處的位置,但看見車上有三個男人。
一個開車,一個坐副駕駛,另外一個坐她旁邊。
意識到自己不僅被綁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