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異香,是你弄的,還是方雨馨弄的?」方梨問道。
聞言,顧銘洲一怔。
這房間裏有異香?怪不得他覺得身體那麼奇怪。
顧銘洲原以為,自己對方梨的愛意,已經深到無法自抑的程度,所以一看到她,身體就起了異常反應。
他拉着方梨說個不停,一方面是想和方梨多待一會兒,另一方面,想轉移注意力,以免克制不住自己,侵犯到她。
可方梨說,房間裏有異香?
顧銘洲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他的房間,傭人不敢胡作非為…
可是,方雨馨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陷害方梨?
顧銘洲的臉色冷了下來。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外面傳來了一陣動靜。
聽聲音,似乎是浩浩蕩蕩來了一大群人。
顧銘洲忽然冷笑。
如果爆出方梨出現在他的房間,他倒是不會怎樣,受到影響的只會是方梨。
顧銘洲沒想到,方雨馨有朝一日為了達到目的,竟然連他都能設計進去,成為她的棋子。
但是方雨馨低估了他對方梨的在意。
他是喜歡她,想要得到她。
但不會趁人之危做這種小人才會做的事。
哪怕房間裏有催情的香氣,他也會轉移注意力,來克制自己。
唇角揚起一抹輕嘲,顧銘洲抬起頭,對方梨說道:「不要害怕,我來保護你。」
說着,他掙扎着,準備站起來。
可因為發着高燒,剛剛又從湖裏被撈起,雙腿早就凍得失去了知覺。
顧銘洲踉蹌了一下。
方梨並沒再伸手扶她,而是後退兩步,和他拉開距離。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淡聲說道:「我會用自己的辦法保全自己。」
畢竟,人情是最難還的東西,
聞言,顧銘洲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你要做什麼?」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好像是祁韻的聲音。
「銘洲,你和誰在裏面?別做糊塗事,快把門打開。」
幾乎是在同時,方雨馨哭哭啼啼,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二房的顧嫻靈安慰道:「別哭了,當心影響到孩子。」
提到孩子,方雨馨就更委屈了。
「都說女人懷孕的時候,男人喜歡偷吃,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熊瑞麗冷叱,幾乎是下意識替自己兒子說話,「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怎麼就開始胡說八道了?」
聽到這裏,方梨冷笑。
她轉頭對顧銘洲說道:「被自己妻子擺一道的感受的如何?」
顧銘洲緊緊的抿着唇,「她算我什麼妻子?見過結婚證都沒領的妻子?」
這時,顧老爺子發話,「把門打開。」
一旁立即就有傭人拿着鑰匙準備過來開門。
方梨看了一眼身後的窗戶。
這裏也就二層樓高,掉下去頂多就是崴一下而已,摔不死人。
但如果被發現他和顧銘洲在一個房間裏
方梨撐着窗台,準備爬窗戶。
顧銘洲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道:「阿梨,我說了我會護着你,你不用這樣。」
方梨揚唇一笑。
在顧銘洲的注視下,方梨衣訣翻飛,從窗戶跳了下去。
顧銘洲瞪大了雙眼,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拉,正在這時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現在房間外,幾乎所有人同一時刻都往床上看去。
床單整整齊齊,就連被坐過一下的褶皺都沒有,看着顧銘洲濕漉漉的,渾身都沾染了水漬,就連衣服都濕了,
熊瑞麗立即朝他走近,:「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弄成了這樣?」
顧銘洲臉色潮紅,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
剛一碰到他,熊瑞麗這才發現,顧銘洲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