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也跟着笑了幾聲,心中卻是思緒各異,昨兒沈佳音在汪家門口鬧的那一出基本都已經傳遍了,結果今天陸銘就被放了回來,不會真的是被冤枉的吧?
有這樣想法的人並不少,因此當他們遇到汪家人的時候,不免就投過去幾個異樣的眼神。
看的人多了,汪春妮和汪母就算是再怎麼遲鈍,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她們趕忙攔住一個正好路過的村民,詢問:「你們今天是不是聽說了什麼?怎麼都這麼看我們?是不是沈佳音在外邊說我們什麼壞話了?」
因為沈佳音昨天才在她們家門口鬧過事的原因,此時有啥不對勁的,她們就下意識的懷疑到沈佳音頭上。
被詢問的那個村民神色卻是一言難盡,欲言又止的道:「沈佳音一直以來好像都沒有胡說八道過吧?你們就不要老覺得她有惡意了」
「這次也並不是她說了什麼,而是陸銘被放回來了。」
這話一出,汪春妮和汪母雙雙瞪大了眼。
「什麼?!」
「這不可能!」
汪母死死拽住這個村民的人,又惱又氣的道:「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被放回來了?是不是沈佳音去走關係保釋的?」
「也難怪昨天怎麼那麼理直氣壯的到我家裏鬧事,原來是早就想好今兒就會將人給救出來!」
「就是可憐我的女兒啊!」
汪春妮也懵了一下,心中那一點強壓下去的不安此時越演越烈,但見自家母親都故意哭嚎了起來,她也假裝傷心的抬手抹眼淚。
「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那我被損壞的清白又該怎麼辦?有權有勢難道就能這麼作踐人的嗎?!」
這些天哭的多了,他們母女倆哭的也越來越淒楚真實,以往總能輕而易舉的勾起村民們的同情。
但這次,被強行拽住的村民看着她們的眼神卻滿是鄙夷,甚至還忍不住嗤了一聲,一把將汪母的手掌給甩開。
「行了,你們也不用感到這麼委屈,陸銘他可是被放出來的,而不是保釋。」
「聽說是大隊長親自去作的證,言明從頭到尾就只是一個誤會而已,所以陸銘就這麼被放出來了。」
「至於你們家」
他將汪春妮上下掃了一眼,嘲諷的道:「就算是損壞了清白,那也是你自作自受,誰讓你們家居然想趁機賴上陸銘,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說完,便很是嫌棄的趕忙跑開了,像是生怕再跟她們有半點接觸。
汪春妮和汪母則是表情倏然僵住,感到十分難堪。
等回過神之後,眼底又帶着一絲不可思議,「大隊長?」
當初讓她們去訛陸銘,趁機逼迫陸銘跟沈佳音離婚,然後將汪春妮給娶了的主意,可就是沈雷幫忙出的。
可現在,他竟然悄無聲息的背刺了她們!
「不行,必須要找他去問個明白!」汪母惱羞成怒,拉着汪春妮便要去找沈雷算賬。
而此時的沈雷則是在沈佳音家中,看着沈佳音與陸銘抱了好一會兒,隨即又跟看不夠似的,互相掃視了幾遍對方。
按理說這時候他應該識趣的儘早離開,給兩個分開好些天的小情侶一點單獨相處的空間,但之前沈佳音交給他的那一份策劃案他呈上去之後,就大受領導讚賞,詢問了不少細節。
沈雷對此根本就不太清楚,隨便糊弄了幾句才總算脫身,為了避免下次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他自然是得將其中細節全都請教一遍才能安心。
可現在沈佳音眼裏又怎麼可能還看得見他?見陸銘好似瘦了些,立即就進灶屋,說是要親自下廚做點好吃的給陸銘補補。
而陸銘則是不捨得讓沈佳音一個人忙活,便也跟着進了灶屋,兩人在裏邊將門一關,就將沈雷徹底隔絕在外。
沈雷面色不由一陰,感到有些不滿,但想到今天時機確實是有些匆忙,他終究還是沒有發作,又等了會兒,見沈佳音一時半會兒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便只能先行起身離開。
殊不知,他前腳剛走,後腳沈佳音就收起與陸銘一副甜甜蜜蜜的模樣,抬眼看了過去,「他可算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