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真的是為我大乾着想,孤還以為七弟會選擇藉此讓自己名聲大噪,有一天準備接走杜仲大家的名氣,沒想到,七弟如此為我大乾着想,成名後想的居然是修復典籍。」
太子的話雖然是笑着說的,但話里話外,都是七皇子只為名利,不為大乾。
有人寵着,雖然只是相互利用,但是,明夜不在乎是真寵還是假寵。
他直接朝着太子翻了個白眼。
「父皇得天下不易,守天下則更難,做兒臣的,沒辦法替父皇征戰沙場,也只能幫着父皇守家盡一份力。」
「父皇當年平定漢隆戰亂,自聖德皇帝手中接下我大乾,只是無奈當年聖德皇帝已經無力回天。」
「父皇接下來的從來不只是疆土和民眾,漢隆多年的文化傳承一樣重要,既然明夜有此能力,自然要為父皇盡一份力。」
反正他年齡小,他就裝作一副孩子的樣子斤斤計較,直接懟了回去。
順帶,他直接在朝臣面前說了明帝之前一直不敢說出嘴的話。
這麼多年,明帝以不良手段的江山的話,一直在四處瘋傳,從未停止。
大周更是多年拿明帝立身不正來抨擊他。
但事實上,明帝還未出兵的時候,漢隆已經四分五裂了。
明帝當時出兵只是為了保住藩地,只是後來平定戰亂,一個不小心就越打越大了。
「好孩子,典籍之事不是一日便能編成的,要辛苦你了。」
「能為父皇分擔就好。」
明夜笑得很天真,有一種終於能為父親效力的喜悅感。
一旁,太子的臉色已經很黑了。
後面,全程明夜都在半打盹的狀態,等議事結束之後,明帝直接安排了軟轎,直接將明夜抬出了大殿。
只不過,明夜沒有回明華堂,而是直接讓軟轎抬進了明帝的書房。
剛到書房門口,明夜就讓抬轎子的人將他放下來了了。
在有太子在場的時候,他可以無限囂張,怎麼樣都沒關係。
但是,太子不在,他再張揚就不合適了。
他由清貴扶着,一步步慢慢往進挪。
養了半個月,他的膝蓋上,現在連一條紅痕都沒了,卻也落下了陳年傷痕。
一到梅雨季節或者颳風下雨,但凡有點天氣,他的膝蓋就像是針扎一樣的疼。
而他現在,已經養了半月了,膝蓋還不能正常的直行走路。
太醫也看了,他是傷到內里了,沒有幾年是養不好的。
可太醫給他開的也不過是普通的藥浴,能不能好,其實他在看到藥方的時候心裏已經有數了。
明帝沒打算讓他好,也沒打算讓他真的恢復。
明夜一步步的挪到明帝的書房,說着沒多遠的路程,他走過去,用了將近一刻鐘。
「兒臣參見父皇。」
裏屋,太子也在,自然不可能讓明夜在外面站着甚,至連通報都沒有,就直接讓他進了屋。
「怎麼自己走進來了,七弟快坐。」
太子很偽善的笑着,起身就要自己扶明夜。
就連明帝,這個平時不是很在意明夜的人,同時也站起來,有些擔憂的看向了明夜。
「無礙的,原是有些事情想要與父皇說。」
明夜本以為自己張口是要跪着,可能還會受罰了,但是,在太子出現在他面前的同時,明夜忽然也有了底氣。
「那也讓人將軟轎抬進來,非要自己走這幾步,你也太規矩了。」
明夜笑了笑,沒有接話,他只是輕斜了太子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他沒有跪,而是直接被太子扶到了座位上坐下。
「有什麼話想說,叫人來給朕傳句話就是了,就算是要親自說,也可以叫朕去看你啊。」
「回父皇的話,太醫也說了,兒臣的腿不好一直坐着不動的,走進來也沒幾步。」
「兒臣相奏的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兒臣還是跪着說吧。」
明夜故意做出來一副膽怯害怕的樣子,明帝看到,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