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彎彎,笑意溫和。
好像對於之前的事情絲毫不怎麼計較。
清貴本來就心生愧疚,想着主子能懲罰他一二,還讓他長長記性。
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是打板子還是罰跪都可以。
但現在如此,帶着溫和的笑意,甚至說話的時候還在關心着他。
這樣的清貴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低着頭小心的捏着自己的衣袖,躊躇半晌小聲的囁嚅道:「殿下,您不懲罰奴才嗎?」
明夜剛喝了一口碗中的藥,雖說不怎麼苦,可仍然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
被這句話問的愣了一下,「嗯?懲罰什麼?」
說完之後又皺着眉,將剩下的半碗也一飲而盡了。
褐色的藥水有些留在了嘴角,清貴趕忙拿着帕子湊了過去擦拭乾淨了。
「此番害寧中毒奴才也有過錯,若是真的你出了什麼事兒,像你說的一樣,奴才可能真的就沒有活路了。」
「你也知道這是天大的事兒,那奴才自然是該罰的。」
說完他生怕明夜不罰他似的,有些着急的捏着帕子跪在了地上。
「奴才做錯了事情,主子就應該責罰。」
「還請殿下降罪!」
明夜神色有些疲乏,泛白的直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慵懶的往後面靠了靠。
看着清貴如此樣子,他便知道這人是鑽了牛角尖了,不罰也是不行的。
微微仰着頭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沉思半晌之後,這才緩緩可口。
「若是真的要罰,本宮也沒有想好該如何讓你在這中長記性。」
「這樣吧,你母親可是在上京城?」
清貴不知自己做了錯事和自己母親有何關係?
他以為自己是真的不可饒恕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甚至看向坐在床榻上的明夜,眼裏都充滿了恐懼,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哽咽。
「怎麼啦?」
明夜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他,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清貴張了張嘴,甚至有些害怕的咽了口唾沫。
「殿下,奴才知道此番做的事兒全都是不可饒恕之罪。」
「可是奴才的母親是個好人,海警殿下饒恕了她。」
明夜聽到這話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沒忍住笑了出來。
「噗」
他平日裏向來是溫和儒雅,但是現在笑的沒個樣子。
清貴也是呆愣的抬起頭來,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明夜瞧着他可憐,最終笑夠了之後,長嘆了口氣。
「現在宮內時局動盪不安,其實你自己心裏也是清楚的吧?」
他說着看着清貴你的眼睛耐心的詢問。
清貴點了點頭,又開始表了忠心:「奴才絕對會站在您的這邊,為您做任何的事情,不會讓其他的人欺負你。」
明夜點頭「嗯」了一聲。
覺得自己好像是沒有把話說得更加全面一些,讓他給誤會了。
「有些事情我不想說的太明白,是實在是太難看了。」
「可你好像也根本就不明白這其中究竟是什麼意思,經常誤會本宮。」
他說着嘆了口氣好像無比的乏力。
「清貴,本宮身邊不能出現有任何軟肋之人。」
「所以你母親必須得被本宮身邊的人找到一個好的地方,妥善安置下來。」
「這樣你我都沒有後顧之憂。」
清貴雖然擔憂,可到底也是知道這些事情是必然不可更改的。
就比如他們沒有辦法去改變現如今朝堂之內的動盪不安。
和許多隱藏在皮囊之下的野心。
「奴才知道,此事是奴才沒有想太多讓殿下費神了。」
明夜抬手阻止了他要繼續說的感謝之話,「沒有,這本來就是本宮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費神。」
「你肯答應本宮就已經非常的感激了,其他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再多說的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