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風雪註定是讓人不好過。
明夜就當是躺在床上方才那開門的一陣,都讓他感覺到寒風在他臉上劃了好幾道,吹得他的臉生疼。
「無防。」
「二殿下可有消息了?」
明夜從來都是一個不喜不怒的神色,好像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但是真正跟在他身邊時間久了的人,自然是清楚。
七殿下若是關心哪一件事兒,就不會兜着圈子玩。
而是找個身邊的人去打聽。
清貴眉頭微微蹙了蹙,有些不太樂意的檢查了一下門,看有沒有關好。
然後又走了過來嘆了口氣不滿道:「殿下,一奴才所言那二皇子啊,就是之前作惡多端,所以才惹出了這些是非了。」
「之前你被他欺負的還少嗎?」
「你就是太善良了,以至於他現在承受着自己本應該承受的罪孽,可還有些人一直不太放心的下他。」
明夜本來就是假惺惺的問,來撇清自己的嫌疑罷了。
而且裴書臣絕對會將地牢裏的明宣看得死死的,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現在被清貴這樣一說,倒顯得他是一個多好的人一樣,讓明夜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有些事你不知全貌,不予評價。」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清貴你又越界了。」
「本宮知道你是為了本宮好,可有一些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全部的事情你不能發表自己的偏見。」
清貴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裏是止不住的落寞,可最終還是乖巧的點頭。
「奴才知道了。」
「奴才這就去給你拿晚膳。」
明夜看着那麼落寞的背影,清貴是真的,拿自己當做親人一樣的對待。
可自己這個樣子做,確實是有些不太好。
但又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只能強忍着不告訴他事情的實情。
等到後面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塵埃落定了就可以告訴他。
明夜的房間被燒得暖烘烘的,太子或許是因為愧疚吧,給他拿的煤炭全都是最好的,而且還拿了許多。
就算是燒一個冬天燒個不停也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沒過一會兒清貴就提着食盒走了過來。
明夜睡了一覺起來之後發現自己好了些血。
「你去將裴大人請過來。」
「就說本宮現在醒了,想請他一起用個晚膳。」
明夜其實在太子面前就已經把他們兩個人關係要好的事情挑明了。
就算是走得再稍微近一些,也不會有人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是,奴才這就去。」
清貴雖然是有些傷心,可到底主子吩咐的事情他不敢不從。
裴書臣這兩日一直在山上呆着,許多的聰明已經被他帶了下來。
但是還有一些地勢較高的,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上去了。
而且這兩日天氣本就不好,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再往高處去行走。
在難民營裏面看着的時候就瞧見七皇子身邊的那個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
凍得他臉色煞白,但是鼻尖微紅。
「裴大人,我家殿下醒了,想邀請您過去一起用個完善。」
裴書臣神色冷俊,聽完這話的時候點了點頭。
他也是被動的難受,手上還被白布吊了起來。
今天上午去最後一個村子的時候,不小心從山上摔了下來。
那個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真的要沒了。
可不曾想就只是掛在樹上,將自己的手摔骨折罷了。
雖然這個樣子想,但其實這已經是他能想到最寬慰自己的話了。
只是骨折而已,還好沒有丟了性命。
「走吧。」
裴書臣其實是和七殿下一樣的人,他們兩個全都是讀書人,整個人身上有一種溫文儒雅的氣質。
但是他們七皇子顏值可是大乾第一美男子,一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