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月身着鳳袍,坐在榻上手指毛筆練着字。
看着跪在地上的美人,她輕嗤一聲。
「你就是太子養在外面的人?」
柳月穿着宮裏丫鬟的衣裳,瑟縮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叫什麼名字?」
柳月唯唯諾諾開口:「回娘娘的話,努比叫柳月。」
啪!
「大膽!」
「皇后娘娘名諱豈是容你這種腌臢東西能夠衝撞的?」
柳青月輕笑一聲,垂眸冷冷的注視着被打着坐在地上痛苦捂住自己腫脹起來的臉的女人。
「你莫怕,本宮會給你兩條路,可以選擇。」
柳月實在是不知娘娘名諱,現在也大概能夠猜出來自己與她名字相像。
坐在上方的人再次開口:「要嘛就趕緊離開這裏找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本宮會給你許多的銀子讓你這輩子衣食不愁。」
「但是李本宮的皇兒遠一些,若是你違背了契約,那你弟弟可就不好過了。」
她本就是無父無母,只留下她跟年幼的弟弟。
若是沒有將自己賣到勾欄院裏去,恐怕早就和弟弟餓死在街頭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她猛的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看着皇后。
柳青月並沒有停頓,而是說自己給她準備到另外一條路。
「要麼冷宮需要一場大火,而你就是那場火的引子。」
「你就可以與你的父母團聚了,但是你的弟弟本宮可以保證的是太子絕對會好好善待他。」
「以後在朝中也可以謀個一官半職,等以後太子登基為帝自然會更加重用。」
柳月緩緩地將自己捂着臉的手垂了下來,緊緊的攥着拳頭。
她確實是好看,柳月彎眉再配上那水汪汪的眼睛,就連女人也都是不忍美人落淚。
更何況還是尚未娶妻的太子,只是在這勾欄院裏出來的柳青月實在是看不上的很。
她對這樣的人也沒有任何的耐心,等了一會兒便加重了語氣沉沉問道。
「可想好了?」
柳月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酥軟的腰肢美麗騎士的彎了下去。
「奴婢選第二條。」
柳青月聽到這話眼裏才流露出滿意之色,將手中的筆放在了筆架上。
看着她有些好奇的開口:「為何不選第一條?」
柳月覺得自己已是將死之人,也沒有什麼好卑微的。
便抬起頭來直直的看着皇后質問:「若選奴婢選第一條,娘娘會讓奴婢活着離開嗎?」
「總歸是要死在娘娘的手裏,與其什麼都沒有,倒不如為弟弟搏一個前程。」
皇后輕笑了一聲,但是語氣卻異常冰冷:「你這種卑賤之軀,竟敢勾引本宮的皇兒,已經是異想天開。」
「若是真的讓你離開的話,那本宮豈不是太好欺負了些?」
「今日下午便過去吧。」
「本宮答應你的事情也會做到。」
柳月深吸了口氣,強忍住眼眶中的淚水站了起來,行了個禮。
「奴婢告退,希望娘娘可以說到做到。」
皇后身邊的嬤嬤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卻被攔住了。
「行了,與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此事你去盯着,」柳青月將放在桌上的護甲緩慢的戴在了手上,冷冷開口:「這個賤人必須得死,本宮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阻止我而登基。」
「這天下必須得是華兒的。」
身旁的嬤嬤連忙行禮:「是,奴才這就去。」
柳月哭着在雪中跑,用袖子擦着自己的眼淚。
回到宮裏的時候,所有人都看着她。
「這是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兒?」
因為在來的時候太子和他宮裏的下人已經吩咐過了,所以整個宮裏的人都對她非常的客氣。
柳月搖頭,直接進了自己的屋裏。
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絹,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