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聞言,溫和地笑了笑,語氣真摯的對喬子淵說:
「能得到你的認可,是我的榮幸。」
聽見她這麼說,喬子淵只覺得眼睛一酸,這樣親切的話語,他已經很久沒聽到過了。
時寧一邊用紙巾替他擦着眼淚,一邊笑道:「再哭,你可就變成小花貓了。」
「我不要做貓。」聽見她這麼說,喬子淵頓時怒了,「我要做老虎。」
他這副氣鼓鼓的模樣,倒是更像只小花貓了,而且,還是被踩了尾巴的小花貓。
她強忍着笑意答應:「好好好,是我說錯了,喬公子是老虎。」
聽見他這麼說,對方這才滿意了,他從兜里掏出幾顆糖,遞給她:
「你吃,以後,以後叫子淵就好了。」
看着對方遞過來的巧克力糖,不知為何,她又想起了十幾年前,在療養院裏每天給她吃糖的弟弟。
一邊吃着糖,對方一邊問她:「你說,這世上有什麼永遠都不會死的東西嗎?」
聽她這麼問,她微微一怔,最後一臉好奇地問他:
「為什麼要找永遠都不會死的東西?」
「因為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了。」
她沉默了。
她小時候也特別害怕死亡。
因為她害怕,爺爺有一天會離開他。
於是她就拼了命地學中醫,因為他覺得,只要她足夠厲害了,爺爺就能永遠活着,一直陪着她
可是,後來爺爺告訴她,再厲害的醫者,都逃脫不了生老病死。
她一直不信,後來爺爺病重,她才發現,她一直引以為傲的醫術,竟然連自己最在意的人都救不了。
爺爺去世之前,時宏還在外面談生意,守在爺爺床邊的,是她和吳晴母女。
爺爺身上插滿了管子,帶着呼吸機,就那麼躺在床上。
吳晴帶着時薇我守床邊,一臉焦急地一遍又一遍地詢問他老人家,那筆500萬的存款去哪兒了?
她想要上前和爺爺說話,卻被吳晴一巴掌狠狠地扇倒在地。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耳邊一陣轟鳴,伴隨着轟鳴傳來的,是對方能惡狠狠的咒罵:
「你這個掃把星,就憑你還想過來爭家產,家裏的錢,以後都是薇薇的,你一分都別想拿到!」
她費力地抬起頭,從就見爺爺費力地抬起手,想要打吳晴,卻被對方反手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在乳白色燈光的照耀下,對方臉上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不斷地辱罵着爺爺,不斷地追問着錢的去向,一句一句,猶如魔咒一般,縈繞在她的耳邊。
她?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撲過去,一口咬在了對方的手腕。
腥甜的血腥味在她口中蔓延,瘋狂地踢打她,撕扯她的頭髮,可他就是死死的咬着對方不鬆口。
終於,她們這邊的動靜引來了護士。
護士將她拉開,吳晴就像瘋了一樣衝過來,對她又打又踢,一邊踢打,一邊咒罵:
「你這個賠錢貨,你怎麼不去死呢?你活着還不如死了呢!」
「你這個小白眼兒狼,你當時一生下來,我就該把你掐死!」
她幾乎用上了能想到的所有最惡毒的語言來咒罵她,周圍的護士都驚呆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們才從巨大的震驚中緩過神兒來,趕緊過來攔着。
在她們的一番勸說下,吳晴帶着時薇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她的嘴角掛着血跡,身體也已經痛得麻木了。
但她不在乎,直接撲到爺爺床前。
老爺子見到她。費力地抬起手,想要撫摸她的臉,她見狀,趕緊把臉湊了過去。
他費力地撫摸着她的臉,一滴眼淚,順着他的眼角滑落。
她顫抖的手,輕輕替他擦掉眼角的那滴淚,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沒事爺爺,我沒受欺負,我還把他的手咬流血了呢。」
一旁的護士聽得心酸,想要上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