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以為青陽這下可能夠嗆之時,青陽卻身子貼地,人若滑板鞋一般,摩擦!
一個急速後滑,身子已然滑離。
亞瑟直接撲了個空,反而整個人像臥倒一樣砸在了地面。
「嘭!」
狗吃屎!
亞瑟大驚之下想起身。
但青陽早已經鷂子翻身起來,飛撲了過去,一拳擊中了半起身狀態下亞瑟的胸口。
亞瑟嘴裏悶哼一聲,翻倒在地兩米遠。
青陽剛才那下拍對方頭是故意的,他猜出了亞瑟會已身犯險,故意引誘亞瑟犯錯!
未待亞瑟再次起身,青陽人已疾然而至,一把扯住了他的頭髮,連續幾掌向亞瑟當胸拍去。
亞瑟人被扯起,被擊打中胸口,嘴裏陣陣嗷叫,像一匹暴狂而絕望的獅子。
情急之下。
亞瑟目露凶光,也不管自己胸口正被對方捶打了,雙手猛然抓住青陽薅頭髮的手,張開血盆大口,就朝青陽手臂咬去!
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以青陽的力量,他肯定無法擺脫亞瑟此刻抓住自己的那隻手,只能硬頭皮讓對方咬,另一隻手繼續拍擊,直到打到亞瑟癱倒為止。
可青陽沒這樣做,他臉色劇變,擊掌之手陡然化掌為拳,手腕詭異抖動,猛然一拳錘在了亞瑟的胸前。
亞瑟嘴裏發出一聲慘呼,整個人竟然飛倒在地,彈了幾下,徹底起不來了。
大家見過人工降雨的高射炮沒有?
炮膛擊出了彈藥之後,由於後座力,炮管會劇烈伸縮回彈一下。
剛才青陽那一拳就是類似這種打法,擊完之後,手臂猛烈回彈顫抖。
我腦瓜子頓時嗡地一下。
八門地支炮拳!
當初我和阿米曾分析過小辮子的功夫,得出來一個結論,這王八羔子會八門地支炮拳。
青陽前來踢館的時候,他曾送上拜帖,上面蓋着「坤達雜戲團」的戳,而今天晚上,我又見到青陽與小辮子竟然擁有同一種硬功!
他們屬於同門!
後面發生了什麼,細節上我已經不清楚了,模糊中記得亞瑟被人給抬下了擂台,他痛苦地嚎叫着,嘴裏在罵着什麼,似乎非常不服
「刷我滴卡!刷我滴卡!」
直到花姐在旁邊猛扯我衣袖,對我大聲叫嚷,我才反應過來。
她一邊焦急地用手朝我比劃,一邊附在我耳邊低聲說:「青陽,今晚他準備打二擂,挑光拳台所有拳手!等下你要上去了!」
我一看台上,青陽已經下台休息了。
有幾位服務員正在擦擂台地面因之前雙方打鬥時滴落的汗水。
場內的觀眾躁動不已。
不少壓了亞瑟贏的賭拳客在摔酒瓶罵娘。
「喂!你不是被嚇傻了吧」
「你嘴巴怎麼出血了,來大姨媽了?」
花姐壓低聲音,滿臉驚詫莫名,已經忘記了我現在身份是泰拳手了,竟然直接用漢語詢問。
幸好旁邊亂而嘈雜,沒人注意。
我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閉上你的臭嘴吧!」
花姐見我神色不善,身子不由自主地後傾了一下。
我得贏,而且要贏得摧枯拉朽!
儘管眼前的青陽並不是小辮子,但我一定要將他打廢,然後揪住他,問清楚情況。
要說理由,怪只怪他會這一門可惡的功夫!
我嘴角出血,因為剛才已經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塗在了狼魂骨牌上面。
必須開掛!
不開掛我不一定會輸,但開掛我一定會贏得驚天動地!
狼魂骨牌塗上了血之後,我整個人處於一片渾沌的狀態,對周圍的事物幾乎沒什麼感知,甚至連青陽的樣子在視線中都變得模糊不堪起來。
那種狀態,就像一個高度近視的人,突然沒了眼鏡,而且耳朵還用棉花給塞住了。
花姐推我上台了。
我上台之後,只記得青陽當時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