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憋得雙目暴凸,耳環不斷地顫抖,神情既驚恐又不可思議,沒吭聲。
我手再一用勁。
「問你話呢!」
耳環哥艱難地抬起手,指了一指裏面。
我示意他帶路。
耳環哥被我給掐着在前面帶路。
有一個傢伙想乘我不備,掄起棍子就朝我後腦勺砸來,我都沒有轉頭,反手一腳,踹在了他的棍子上,鋼棍反磕他的腦袋,這傢伙嗷一聲叫喚,抱着頭,在地面滾動。
其他人見狀,全都懵了,壓根不敢再妄動,只能在後面無比緊張地跟着。
進到了最裏面一間。
我將耳環哥給甩了,一腳踹開了門。
門後面竟然是一處露天浴場,一位肥得像豬一樣,鼻頭大的出奇的男人,正趴在一張按摩椅上,旁邊有兩位穿着清涼的女郎,正在他身上抹油按摩。
他應該就是大鼻蟲了。
這傢伙的定性倒算不錯,我突然踹開門,他只是眯眼轉頭瞅了一下,也不慌,又閉上了眼睛,繼續享受着。
此時。
耳環哥已經帶了一堆人,全涌了進來,將出口堵死死的。
我轉頭一瞅他們。
他們之前見識了我的身手,被我這麼一瞅,竟然全退後了兩步,沒人敢率先向我發難。
我既然闖了進來,這場面早已預想到,也無所謂了。
轉頭瞅見旁邊的角落裏,蹲着一個女人,她本來將頭埋在膝蓋上,此刻抬起頭來,見到了我,發紅的雙眸佈滿了訝異。
我走了過去,將她給拉了起來。
「媚姨。」
媚姨聲音顫抖,驚急交加。
「阿風,你怎麼來了?」
我沒回話,將她拉在了身後,轉頭對大鼻蟲說。
「大鼻蟲,你核一個數,連同今天下屬挨打的湯藥費一起算上,給個日期,我送錢來。」
「協議你撕掉,人我要帶走!」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人再怎麼牛,總得講一些天理。
何況像大鼻蟲這種字頭佬,最容易發羊角瘋,如果啥話不說就跟他玩硬的,我帶着媚姨,真不一定能安全出去。
大鼻蟲聞言,揮了一揮手,讓身旁兩位按摩女郎離開了。
他晃了一晃脖子,瞅了一眼耳環哥,眉頭頓時皺成了川字。
「壺山那個蛋散,說阿媚傍了一個叫黃帽風的傢伙,好能打的。」
「我本來不信的,現在真信了--」
話音未落。
大鼻蟲突然掄起了旁邊的煙灰缸,猛地朝耳環哥砸去。
「咣」一聲響!
耳環哥頭被煙灰缸硬生生砸中,慘叫一聲,腦門溢出了血,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
「你是有多廢物啊?帶這麼多人,攔不住人家一個?!」
耳環哥疼得呲着牙,壓根不敢吭聲。
我可沒空看他教訓手下,報了一組號碼,拉起媚姨就走。
「你空了打給我!」
剛踏兩步,傳來了大鼻蟲的聲音。
「站住!」
我轉頭瞅向他。
大鼻蟲抽了一抽鼻子,點了一支雪茄,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對我說。
「黃帽風,你講道理,我大鼻蟲也講道理。」
「他們賣債給我的數一共三十萬,我大鼻蟲仁義,利息不過本嘛,也算三十萬嘍。至於這些廢物挨打的湯藥費,他們自己沒本事活該,我既然當了大哥,湯藥費也付得起,不算在你頭上,總計本息六十萬,還債日期就是現在。」
「你把錢交了,人帶走,我撕協議唉,太可惜了,剛才你也有看到吧,我讓阿媚在這裏學別人的按摩手法,但凡她幹上一段時間,不僅能成為頭牌師奶,還能有點余錢買藥治那位廢物兒子啊。」
媚姨聽到了欠債總數,頓時瞠目結舌。
我問她:「媚姨,你之前欠那幫人多少錢?」
媚姨聞言,神情驚懼而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