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來,塞進了自己兜里。
「謝謝!」
喬大見狀,瞪大了眼睛。
「不是這什麼煙你知道吧?」
「南洋兄弟啊,我不嫌差的。」
「我不是送你!你知道的,我以前都抽萬寶路,現在抽南洋兄弟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有話直說,搞這麼婉轉,九轉大腸吃多了?」
「我沒錢了,上次你讓卓小姐給了我一大筆錢,可前幾天我被蛤蟆眼攛掇去賭黑拳,他讓我一直壓一位打八極拳的高手,前些天確實贏了不少,但後面來了一位穿青袍戴面紗的女人,幾招就將對方給秒了,我錢一下全輸光啦!」
「然後呢?」
「然後?輸錢怪我自己嘍,大不了我再努力一點找別的地方弄回來!可蛤蟆眼是跟我一起從貴省跑來的朋友,我感覺這次他做掮客聯合莊家故意打假拳坑我啊!今天晚上那女人還要上擂,你幫我去看一看,如果她真這麼強,我認了。可如果蛤蟆眼在做局坑我,我得看清他真面目,否則今後一起做事,不得被他給害死大佬,你倒是說話啊!」
喬大見我不吭聲,給我發了一支煙。
南洋兄弟!
我再一摸自己口袋,剛才從他手上薅過來的那包煙,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他手上了,可我壓根沒看見他動手!
有這手藝,他好端端去賭什麼拳呢!
不過,這事情也難怪喬大慎重。
一起做事的朋友,如果真起了異心,讓自己銷戶分分鐘的事。
這幫必須得忙。
我看了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給小可發了一條信息,讓她和媚姨早一點休息,今晚自己不準備回會館住了。
跟着喬大前往了荷葉街三十八號。
這裏是一家外面掛着「晉西南商會」牌子的建築,挺大的,進去之後是茶莊,有少數人坐着喝茶談事,大廳里放着舒緩的音樂,顯得淡雅寧靜。
喬大找到了一位服務員,遞了一塊手牌過去。
「去下面欣賞一下茶藝。」
服務員接過了手牌,手一伸。
「兩位裏邊請!」
我尋思怎麼搞這麼神秘,連切口都玩上了?
地下拳台到處都有,它們雖不受法律保護,但只要不惹出大事來,也不會受到警署太大關注,而像漫步會館那種申請了執照的,堂而皇之玩一些江湖斗把戲也沒人管,如今天這種弄得像玩髒生意接頭一樣的地下拳台,我還是第一次見。
服務員帶着我們穿過走廊,打開了一扇門,便不再引路了,讓我們自己下去。
我們沿着台階,來到了地下一層。
好傢夥!
與樓上清雅寧靜的氛圍截然相反,下面擠了七八十號人,一個個都是大金鍊子小手錶,一天到晚吃燒烤的暴發戶老闆模樣,操着各地口音,環境嘈雜而混亂。
正中間有一個拳台,四周設置了攔繩,拳台下面是一個兵器架,十八般兵器樣樣皆有。
遠處是一處開注台,台子後面掛着一塊黑板,上面寫着「甲」、「乙」兩個字,後面載明了賠率,不少人在押注,全都用現金。
數額非常大,一萬一注。
我當時看到甲勝的賠率是一點二,而乙勝的賠率為十。
喬大低聲對我說:「這種盲押一般只知道一位拳手,就是上一場贏了的人,今晚就是面紗女守台了,她的代號是『甲』。至於『乙』是誰,要等對方上台介紹了才知道。」
「面紗女今天取勝的賠率才一點二,顯然因為上一場她秒八級拳高手的逆天表現,大家極為看好她能夠再次取勝,所以莊家開低了賠率。」
打牌最起碼要知道自己底牌才敢押大,但這種盲押樂趣在於,你對上來挑擂者的實力完全不知情,拼得就是眼光、膽氣和錢包,極容易刺激人的腎上腺素。
我們才站了一會兒。
蛤蟆眼跑過來了。
這傢伙頭奇大,脖子奇短,眼、鼻、嘴像手術刀在西瓜上拉了幾道口子,遠看確實像人形的大蛤蟆。
「喬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