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台上的無影燈熄滅。
「你總能領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維克托將沾滿鮮血的衣服脫下,「這孩子是瓦倫蒂諾幫的?怎麼傷的這麼重?」
「剛剛出了車禍,怎麼樣,能救活嗎?」李察將注意力從手機上移開。
「老維頭出手了,哪有救不活的道理,他估計再過一會就醒了。」維克托笑呵呵地坐在了李察身旁,「你呢?剛剛從惡土回來?要不要做個檢查?」
「拜託,老維,我才去了一天。」
「哈哈,惡土的環境有多惡劣我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今天連沙塵暴都刮起來了,變天比米絲蒂變臉都快」
「她欺負你了,還是你欺負她了?」
「不讓我喝酒,下班了想小酌兩杯也不行。」老維嘆了口氣,表情略微有些落寞,「主要是找不到人陪我,她擔心我喝多了會出事」
「或許下次喝酒你可以喊上我?」
「那好,可得來一次不醉不歸!」維克托心情愉悅地拍了拍李察的肩膀。
不知為何,維克托在第一眼見到面前這個男人的時候,就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熟悉等等,是她。
好吧,老維好像知道這種熟悉感的來源是誰了。
「對了,老維,我這有個東西,你得幫我看看」李察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說了出來。
「什麼?」
「在後備箱,跟我走一趟?」
「你這話說的,我差點以為你是NCPD要找我問話了。」老維笑着站起身,「那得讓米絲蒂來照看一下這孩子,不然萬一醒的時候我們不在」
「呃,我大概能想像」剛剛在陌生地方甦醒過的李察點點頭表示理解。
兩人起身向外走去,將已經無聊到開始自己和自己玩牌的米絲蒂塞進地下室,他們一起走到偏僻的巷口,李察為了保險,把車子塞進了巷子裏。
李察嘆了口氣,然後掀開了後備箱蓋,露出了裏面正在「睡覺」的阿吉拉爾。
「這誰?」老維有些愕然,大概是沒猜到李察要帶他看的是這麼個玩意。
「這起車禍的肇事司機。」李察認真地點了點頭。
「但是也罪不至死吧?」老維有些無奈,他將阿吉拉爾翻了過來,暗色的小刀還插在男人的腦門上,隨着老維的翻動晃了晃。
「撞個車當然不算什麼,主要問題是他大馬路上追着人開槍,純純一個賽博精神病啊!」李察表情誇張,「我覺着我這得算的上見義勇為。」
「賽博精神病,那你不報警找暴恐機動隊?」
「那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來自老維的死亡凝視。
「好吧,這件事的主觀能動性是我認識他,並且知道他的義體很值錢。」李察攤了攤手,有些無奈。
「李察,你知道這種行為代表什麼嗎?」老維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我知道。」李察默默將機箱蓋合上。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勸住你不要再加裝義體。」老維點點頭,隨即語重心長地道,「所以你得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有很多賽博精神病發病前的先兆都是在無節制的滿足自己的欲望,最後丟失對自我的認知,徹底陷入瘋狂,雖然這只是賽博精神病那數不清的誘因之一,但它依舊值得注意。」
「啊,原來是這樣嗎?」李察有些懵逼,玩過遊戲的他知道,老維曾經拒絕過清道夫的訂單,他甚至也已經做好了對方並不打算接這單生意的準備。
「當然,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伱必須認真對待。」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擔心,老維拍了拍李察的肩膀。
「可是這樣難道不會和清道夫」
「清道夫?」
「就是這種為了義體而你應該懂我意思?」
026.「黑」診所(求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