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裏,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伊恩。
什麼情況?
子彈怎麼自己出來了?
好一會兒,醫生才醒悟過來,叫道:「這太棒了,不過繼續治療還是需要免責簽字。」
蓮娜連連點頭:「我會簽字的。」
該做的能做的都已做過,接下來就是等待。
時間如此漫長,每拖一秒,加斯克爾距離死亡就近一分。
伊恩和蓮娜的內心都在煎熬着,然而救護車的嗡鳴聲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都快二十分鐘了,他們依然沒有到醫院。
伊恩忍不住問:「我們這是去哪兒?」
一名醫生回答:「伯納德私立醫院。」
伊恩皺起眉頭:「可不應該是費瑟聖十字醫院更近一些嗎?而且那家醫院更擅長治療槍傷。」
那醫生怔了一下,道:「那方向堵車。」
「是麼。」伊恩輕輕嘀咕了一句。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金牌狗仔,伊恩很輕鬆就可以看出醫生的回答態度有問題。
他心虛!
不過現在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等着。
內心的煎熬與焦灼越發濃重,伊恩摟着哭泣的蓮娜,只是死死盯着加斯克爾。
終於,又過了十分鐘,救護車終於到了伯納德醫院。
急救醫生和護士已抬着加斯克爾進入醫院,一名胖醫生叫道:「立刻進行檢查,看子彈的位置。」
伊恩亮出那顆變了形的子彈道:「子彈已經出來了。」
胖醫生愕然看他子彈,隨後道:「還是得拍片。」
伊恩道:「你們最好動作快一些,路上耽誤了太久。」
看着加斯克爾被送去急救室,伊恩和蓮娜也在外面焦灼等待着。
臉色蒼白的蓮娜靠在伊恩懷裏,不時的低低啜泣着。
儘管她喜歡伊恩,但蓮娜也依然愛着加斯克爾,一想到丈夫可能要遠離自己而去,蓮娜心中便是一陣絞痛。
兩個小時後,那胖醫生終於從急救室中出來。
他摘下面罩道:「他的情況不錯,子彈錯過了致命區,而且那顆子彈動能不足,堅硬的頭骨削弱了它的衝擊力,沒有對內部造成太大傷害,本來他唯一的麻煩是取出子彈,但不知道為什么子彈自己掉了出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他會恢復的,但不確定會不會有後遺症,他有可能被傷到神經。」
蓮娜長出口氣:「這真是太好了。」
「請跟我來辦理住院手續吧。」一名護士輕聲道。
目送他們離開,伊恩想了想,走到一邊去,撥打電話:「克瑞普斯,是我。三個小時前,有一起槍擊事件是的,我要你查出是誰幹的,為了什麼原因。」
這起槍擊事件明顯不是衝着加斯克爾去的,也不是衝着伊恩。
老頭屬於無辜躺槍。
克瑞普斯快速回應:「好的老闆,還有嗎?」
伊恩想了想,道:「再查一下從蒙提西托到費瑟聖十字醫院的路上有沒有堵車。」
「明白。」
——————
病房裏,伊恩坐在加斯克爾的身邊。
老頭還處在昏迷中。
蓮娜握着加斯克爾的手,輕聲道:「我不會說出去的。」
「嗯?」伊恩詫異看蓮娜。
蓮娜臉上現出一絲笑意:「我知道是你取出了子彈雖然我不理解你是怎麼做到的。」
伊恩詫異看她:「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蓮娜輕聲道:「因為我了解你,伊恩。你問那醫生,不開顱能不能行,然後下一秒你就撿到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