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歐陽台說到此,取下皮壺,仰頭喝了口水,潤潤喉,又說道:「但是,石天雨最近又在川陝交界顯身。奇怪的是,他這次出手擒拿了毀大盜許明勇和塗永勝的結義兄弟、清虛觀青羽道長的弟子古時文這個毀大盜,並移交與官方處置。現在,古時文已經屍首分家,川陝一帶的百姓均是拍手稱快,對石天雨讚嘆不絕。」
游志聽了,雙眼綻放異彩,從地上一躍而起,說道:「真的?姥姥的,游某馬上回西北,聯手五聯幫,宰了這個武林惡魔石天雨。」
朝歐陽台拱拱手,領着十餘人上馬就跑。
復仇心切,也不管石天雨是否殺游冰的兇手?也不管石天雨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任由歐陽台等人呼喚也不回頭。
為了討好安兒,呂梁趁委婉地故意說石天雨的好話,嘆了口氣說道:「游少幫主也太衝動了吧?還不知這消息是真是假呢?再說,石天雨還不一定是武林惡魔吶!歐陽舵主明明都說石天雨乾的是好事,但游少幫主卻還是這麼不理智。誒!可惜嘍!而且,飛鷹幫還是匪幫,滅了好!」
還想說什麼,何必多急急拉開呂梁,生怕眾多武林中人會對呂梁造成誤會,會攻擊虬枝劍門。
莫不言直陳胸臆,抱拳拱手地對歐陽台說道:「歐陽舵主,此事關係重大,劉舵主信中可有描繪石天雨的相貌?不知此石天雨是否就是彼石天雨呀?否則,我們走南闖北,風裏來雨里去的搜索武林惡魔石天雨,會十分辛苦的。」
歐陽台按劉大融信中所提到,把當時五聯幫與丐幫川陝分舵聯手伏擊石天雨的情況道了出來,然後又顛三倒四的詳述了情況,說道:「劉老弟信中稱此石天雨便是梁木畫像上的那個石天雨,而且這次石天雨是與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在一起,石天雨多次出口稱她為楊公子。這個楊公子應該就是朝廷錦衣衛新任指揮使楊有才了吧?而且,楊有才還調動荊州的明軍將士三萬多人,助陣石天雨,毀了天元寺。莫掌門,老夫這麼說,夠清楚了吧?」
莫言還是聽得一頭霧水,但不再吭聲了。
接着,歐陽台將龔寒玉臉上被魏雪妍用劍刺了一個「賊」的事情經過也講述了一遍。
「楊妖真狠!龔寒玉本來就丑,現在又被楊妖劃破臉皮,以後就更不像人了。」
「看來龔冷月這輩子也別想娶上好媳婦了。」
「可以錢買個媳婦嘛!」
「就你錢多!」
眾人聞言,既為龔氏父子擔心,又罵魏雪妍狼狠,還為此爭吵起來。
何必多捋着白鬍鬚走來踱去,喃喃自語:「難道楊妖便是楊少寨主經常提到的那個妖女?」
戚美珍卻例證反駁,說道:「石天雨擒拿毀大盜古時文,交與官方處置,又救了羅寶忠,這與石魔的外號不相稱啊!為何聽到的都是石天雨做的好事呢?這個石天雨就是威震遼西的名將,愛民如子的廣寧知府吧?我怎麼現在越聽越湖塗了,咱們怎麼去追捕一個好人呢?石將軍在遼西浴血奮戰的時候,咱們在幹什麼呢?」
何必多也納悶了。
莫不言捋須沉思,走來踱去,說道:「是呀!好像石天雨倒不是壞人?」
呂梁頗為機靈地說道:「安兒姑娘,你說石公子經常攜很多珠寶在身,很氣派,依小生看,這個石公子還是有點問題。」
安兒聞言甚為惱火,冷嘲熱諷地說道:「那你去川陝看看呀,伱試着找石天雨搶劫一次呀,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哈哈哈哈!
一群武林中人聞言,均是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呂梁啞口無言,心想:呂某身為名門弟子,豈能試着去搶劫?
唉!你這這小潑皮真不好惹。
沈永世見狀,心裏一個勁兒地大呼:爽!真爽!
歐陽台結結巴巴地說道:「那,依老夫拙見,是不是不必再去搜索了?」
徵詢何必多的意見,實際上不想再接待這幫人,沒錢吶!
這麼一大幫人,每天得消耗歐陽台這個丐幫分舵多少酒肉錢糧呀!
何必多的江湖外號是「小算盤」,是極其精於計算之人。
聞言之後,在心裏算來算去,沒有吭聲,沒有急於表態。
戚美珍沉吟一下,說道:「何掌門,小妹以為,還是分兩路走吧,咱們江南武林由西往東往南走,既是各回各門派,又同時再搜索。掌門及西北武林同道,由東往西往北,順道再搜索搜索?」
何必多掏掏油耳,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對!好,老夫與戚掌門有同感,這樣辦最好。」
早就想回去了,現在有人首先提出來,那當真是求之不得。
呂梁卻捨不得就此與安兒分開,連忙向何必多請求留下來,說道:「師父,弟子難得出門一趟,弟子想繼續跟着江南諸位武林前輩學習,多遊歷江湖,好增長見識。」
何必多看出呂梁心意,點頭答應,說道:「好!梁兒有此想法,很好。不過,不許惹是生非,要謙虛多問,注意安全,常捎信回山。」
心裏卻暗道:安兒的性格雖然潑辣了些,但虬枝劍門若能與苗刀門結親,也不失為一段武林佳話。戚美珍可是名將之後,若能和她結親,最好不過了。
沈永世暗暗叫苦,心中大罵何必多:何必多,你斷子絕孫!姥姥的,你沒腦的,你沒瞧出來,少爺喜歡安兒姑娘嗎?
眾人隨即分頭行動,相互道別。
戚美珍上馬後,隨即對安兒說道:「安兒,那個石天雨有點古怪。好像不是壞人哦。」
安兒沒有感覺到師父是在暗地裏保護石天雨,便氣呼呼地說道:「石天雨當然不壞了,剛到杭城就被人騙了,又被游龍幫打劫,那都是徒兒親眼所見,他落水時還是徒兒救了他呀。師父,難道你連徒兒也不相信麼?再說,石天雨乃是抗金名將,愛民如子的廣寧知府。別再往他身上潑髒水了。」
呂梁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又提起石天雨的事情,說道:「他會不會是裝的呢?」
安兒惱羞成怒,憤然地說道:「那你到西湖掉入水裏裝一次,咱們看看你如何上岸?」
現在最不想別人在她面前提起石天雨,偏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