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坤剛剛回到府上,便聽內堂裏面傳出一陣哭聲。
不由甚是奇怪!
大白天的,哭什麼呀?
真不是東西!
真不吉利!
戴坤原本就心情不佳,進來就大喝一聲:「何事呀?怎麼哭哭啼啼的呀?煩死人了。」
一名丫環戰戰兢兢的答道:「回老爺,不知為何,大小姐至今尚未甦醒過來,所以,夫人擔心的哭了。」戴坤聞言,心頭又是大吃一驚,急急反問一句:「什麼?不是請來了些郎中嗎?」
黑着臉,一腳踢翻那名丫環,氣呼呼地直奔內堂。
今天的心情實在太壞了。
沒有一件順心事。
姥姥的,老子真是太背了。
內堂的逍遙椅上,戴如意仰躺着,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仍然在暈迷之中。
依然甚是不解。
他們呀,也真是來找死的。」
然後,又圍坐在一起,會商戴如意的病情。
那名郎中被戴坤打的旋轉身子一圈,頓時暈頭轉向,白眼狂翻,自己側倒在地上,深度睡眠過去了。
一名郎中躬身說道:「回戴大人,大小姐脈搏和呼吸正常,不像是受內傷?可能是嚇着了!」
現在,殷有招殷大人被降級了,戴坤一夥以為我沒有後台撐腰了。
四周圍着一些郎中和丫環,看見戴坤黑着臉進來,連忙戰戰兢兢的讓路。
韓鳳凰泣聲走了過來,拉着戴坤的手,流着淚水,傷心的說道:「老爺,意兒一直沒有醒過來。請來了十幾個郎中,卻無人能知道意兒到底得的是什麼怪病呀。意兒呼吸正常,脈博正常,心跳正常。就是叫也叫不醒,搖也搖不醒。這可怎麼辦呀?誒!」
但是,這裏可不比谷香啊!
在谷香,我是老大。
一名郎中趕緊顫聲說道:「戴大人,饒命啊!賤民一定盡力救治大小姐,再試試,再試試。」
一名郎中拱手說道:「回戴大人,大小姐可能缺乏營養,身體呈現疲憊狀態。」
戴坤怒道:「什麼?嚇着了?深度睡眠?缺乏營養?幾柱香功夫過去,意兒還不醒過來?你們這麼多人都叫不醒她,搖不醒她?這是叫作深度睡眠嗎?什麼本城最出名的郎中?簡直就是騙銀子的下三濫。姥姥的,你們個個都是在胡說八道,哼!再治不好我女兒,本府就把你們扔進地牢裏去。」
慧兒,今天的事情,你能看出一些什麼門道來嗎?」
研究來研究去,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兩大匪幫是想通過打傷無辜百姓,來拖累你,也想趁你來拆架的時候,順便把你殺了。
給戴如意開了一大堆藥方。
石天雨點了點頭,頗有感觸的說道:「不錯!戴坤一夥確實是在欺負我。
戴坤推開韓鳳凰,大聲質問那些郎中:「我的意兒是否受了內傷?」
又有一名郎中抱拳拱手說道:「大小姐應該是失眠多夢,正處於深度睡眠之中。」
在涪城,我什麼也不是。
府衙里,也沒有一個是我的人。
剛回到府上,張慧就不滿的對石天雨說道:「公子,戴坤一夥,很明顯就是欺負你嘛!什麼匪幫火拼呀?哼!戴坤一夥做的,儘是烏七八糟的事。可惡!」
只是,那些狗東西,太不了解你了。
石天雨解釋說:「但是,那個時候,我是老大,有人、事、財、法等權力。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嗯!好在我留下唐關和宋子青二人。
現在府衙里的所有權力,都掌握在戴坤的手上。
破爛石府里。
張慧「撲哧」而笑,說道:「公子,雖然慧兒不聰明,但是,也不笨。今天的兩大匪幫火拼,其實,都是在演戲嘛。
我早就總結出來了。」
另外那些郎中戰戰兢兢的趕緊的相互攙扶着,一起顫抖着去給戴如意把脈。
不死不活的,真嚇人。
以前,官場中人皆知我有殷有招殷大人撐腰。
其他郎中嚇的一起跪到了地上,趕緊的向戴坤磕頭。
就是沒有一個郎中能準確的說出戴如意的病情。
所以,他們天天挖空心思的算計我。
在谷香縣衙,全是我提拔的人。
你可是抗金名將,兩次威震遼西,千軍萬馬都奈何你不得,又何況兩個匪幫呢?
又伸手扇了一名郎中一記耳光。
戴坤極是憤怒,又一腳踢翻另一名郎中,大聲怒罵道:「伱們還不快點救治我女兒?跪你爺爺啊?格老子的,快點救人啊!」
當官啊,沒有自己的心腹手下,肯定是不行的。
張慧說道:「當初,你剛到谷香也沒有你的心腹親信啊!」
否則,在格鬥中,還要顧着城中百姓的安全,我還真難啊!
也好在,賀蘭敏月昨天一早就把兩大匪幫要來涪城鬧事的消息,偷偷的提前告訴我了。」
張慧驚叫道:「什麼?賀蘭敏月手中竟然有這樣的消息?」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你以為賀蘭敏月閒着沒事幹,拿傳授幾千弟子拳腳功夫來充實生活呀?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是讓賀蘭敏月組建咱們的傳訊網,搜集江湖消息。
你呀,以後,得多幫幫敏月,另外,要保守秘密。」
張慧頓時瞠目結舌,怔怔地望着石天雨。
石天雨自己去倒了杯茶,呷了口茶,心道:戴坤還要殺我,不是想摘我的烏紗帽那麼簡單。
這伙賊人,老子得對他們下狠手才行。
不然,老子沒死在遼西戰場上,反而死在戴坤這幫奸佞手中,真是不值得。
如此這般思忖,望着手中的茶杯怔怔出神。
張慧回過神來,對石天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