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旭楊莫名其妙的煩躁就有了答案。
薛甲報告,柳丁又去了智光的禪房,一通翻找時被人發現,現場很尷尬。
「不是讓他撤出寶華寺了嗎?」張旭楊奇怪,柳丁怎麼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感覺事態詭異了。
「是的,他的任務讓小楊頂上了,昨晚我還和柳丁在大馬巷子吃了頓飯,他也表現挺正常的呀,有說有笑,要不是任務在身,還想喝杯酒呢。」
張旭楊默然,回憶昨日下午柳丁回來匯報情況,一切都挺正常,而且對上午失手的結果也表現坦然,踏實執行命令,沒有找到東西非他之過,而且也沒有暴露。
「現在人呢?」
「剛被我從派出所接回來,寺里的人懷疑他一直以假身份混跡在寺院是個盜竊慣犯,逮住他就報案了。」
「你跟柳丁聊了嗎?狀態怎麼樣?是什麼東西驅動他再去寶華寺的?」
「人有點頹廢,反覆向我嘮叨,執行過那麼多任務,這次如此簡單反而失手了,想不通。」
「那項任務昨天已經結束了,你沒強調?」
「強調了呀,他很吃驚,還翻出手機給我證明,但看到我和他發信息的時間,他自己也傻眼了,那種見了鬼的情緒很真實,是裝不出來的,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夜遊一般。」
張旭楊聞聽,扶着額頭,一股子邪火亂竄,卻沒處發泄,「看着他,寸步不離,尤其是上午十點二十到十一點半之間。」
「要關他禁閉?」薛甲好像搞誤會了。
「那倒不必,跟着他,在我說的時間段內,如果他再去寶華寺也不要阻止他。」
「啊?難道他還要去?不會犯了什麼邪吧?」
「先觀察吧,現在還不好說。」
掛了電話後,張旭楊眉頭緊鎖,想了想,出門驅車直奔景陽市第六人民醫院,找到了那位神經科專家,詳細了解了一下趙東陽住院時腦子被診斷出來的異常情況。
「可惜,我們沒有拿到那位病人腦子裏的東西,只有模糊的影像,對於腦神經和大小腦的影響沒辦法給出精確的評估,但結論是肯定的,那個小東西是人為植入的。」
「類生命體晶片,或者是其他什麼?」
「還是那句話,我們沒拿到實物,實在不好判斷。」
「那麼,假設說,如果有這種類生命體晶片存在,被植入目標對象體內,左右其思維或者行為中樞的過程,貴院在技術上有沒有能力做一些捕捉或者追蹤工作?」
「對不起,對於假設的東西,我們暫不做討論,所謂類生命體在科研領域還屬於不成熟的研發論證階段,相關有價值的文獻很少,如果真的存在,我們在設備和技術上也無能力。」
張旭楊張了張嘴,最終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口,他需要找柳丁認真聊一聊,於是結束談話離開六院。
趙東陽還是下山了,方雄怎麼勸阻都沒用,只能按約定暫時呆在山上養傷。
此番下山,趙東陽的模樣為之改觀,是那位替方雄接骨的老郎中幫着趙東陽打扮了一番,嘴唇上留了短短的鬍鬚,右眼眉下邊點了一顆痣,額頭有了皺紋,眼眶被拉寬了。
隨便搞了幾下,趙東陽已經判若兩人。
花了近半個小時下得山來,身背背簍的趙東陽仰望險峰和藍天,深吸一口氣,第一站便是景陽西山水鏡寺。
這個與趙東陽有着不解之緣的地方,一想起來就令他心悸,無論怎麼捧着腦袋去回憶,他都沒辦法找齊當時突然去尋圓通的理由。
是受了紅色日記本的刺激?還是發現了系統的BUG?
趙東陽也說不清楚,反正必須要去一趟水鏡寺,或許還有被埋的更深的記憶可以發掘出來。
出得寶蓮山的趙東陽也似一個土人,腳踩黃色的解放膠
第二十七章 莫名煩躁,詭異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