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尹一承問到綁架時的情形,蕭雪芽拿着棒棒糖,一時之間陷入沉思。說真的,他們是監禁了她不假,但平心而論,卻並沒有在實質上虐待她。反而處處都在照顧她,時時刻刻考慮她的感受,把她的需求放在第一位。就算是那個脾氣暴躁的周靖愷,也會讓着她。至於那次她在飯店裏昏倒,也是她自己「絕食」導致的低血糖,怪不得別人。特別是唐毅來了以後,這個看上去英明神武,不管和誰在一起都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的男人,對待她的態度就像一個慈愛的長輩一樣,耐心到近乎謙卑的程度。記憶中,除了外公,還沒有哪個長輩對她這樣耐心。
「他們對我沒有怎麼樣!」她以這句開場,然後講了一下自己這十多天的遭遇,講的也比較客觀。尹一承開着車,默不作聲地聽着,蕭雪芽的講述和唐毅他們給的信息差不多,證明他們並沒有撒謊,也沒有虐待過蕭雪芽。雖然長久以來懸着的心稍微可以放下,但更多的疑惑在心頭湧起。
聽到她曾經因為「絕食」而昏倒,尹一承道:「以後不要做這種傻事了。你的教官沒有教過你嗎?處於劣勢的時候,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蕭雪芽「嗯」了一聲,把手裏的棒棒糖重新塞進嘴裏。
「教官要吃嗎?」她又問,並且在盒子裏翻了翻,找到一根舉在手裏,「我認為這個椰奶味兒的,比較好吃。」
「謝!謝!」尹一承的聲音里滿是拒絕。
「教官還是那麼不喜歡吃甜食啊。」
「知道就好,你也要少吃,當心蛀牙。梁晉知道,肯定要說你兩句。」
「院長又不會知道我吃沒吃糖。」
「我們現在正要去仁安醫院。」
蕭雪芽看着前面,似乎他們的確是行駛在通往仁安醫院的路上,「為什麼要去仁安醫院?」
「你是個剛被解救的人質啊,我們總要確認你是不是身心健全。」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好得很!」
「那要醫生說了算。」
「可是我不想去醫院檢查。」
「那不行!這是例行規定。」
蕭雪芽掏出嘴裏的棒棒糖,低頭不語,一臉愁容。
尹一承看看她,說:」拆炸彈都不怕的人,會害怕去醫院檢查身體嗎?」
蕭雪芽道:「會的呀。醫院那些機器的聲音,特別可怕。還有院長也冷靜得可怕。」
聽到她說梁晉冷靜得可怕,尹一承哂笑起來。
車子不一會兒停在了仁安醫院門口,直接開進了地下車庫,不得不說,仁安醫院的地下車庫,一輛一輛,停的都是豪車。
尹一承停好車,蕭雪芽忽然自己推開門下了車,尹一承嚇了一跳,「喂,你」就見蕭雪芽向電梯門口站着的一個身影飛撲過去,驚喜地叫着,「教官教官,你怎麼在這裏。」
紀翔接住了那飛撲過來的小小身影,一時之間無限感慨,他看着她,問道:「沒事吧?」
「我什麼事情也沒有。」
「那要醫生說了算。」
蕭雪芽笑起來,「剛才尹教官也這麼說。」
尹一承走過來,按下電梯的按鍵,不滿地說:「光顧着說話,電梯都不按的嗎?」
紀翔看着尹一承微笑了一下,也不說話,蕭雪芽反駁:「我和紀教官才說了兩句話。」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三人進了電梯,尹一承拿出一張卡,在一個感應器上刷了一下,才按下了28樓的按鍵。顯然,28樓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
「咦,我記得檢查大廳在16樓啊。」蕭雪芽又說。
「有人在等你。」紀翔說。
「誰啊?」蕭雪芽問,兩人卻是誰也不回答。
電梯很快來到28樓,電梯門打開以後,面前是
第二百七十二章: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