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的話,好懸沒給周彩凰氣死。
「混賬玩意兒!你瞎說什麼呢!」
不說還好,一說張遠劃拉着水過來了,滿臉驚嘆,又看了看自己的胸腹。
佩服道:「不愧是陛下!這胸肌,穿着衣服都看得出來!」
「給朕滾一邊去!」周彩凰咬着牙。
心裏是又氣又委屈,要不是為了瞞過朝堂上那群傢伙,自己怎麼用遭這份罪。
張遠皺眉撇了撇嘴:「哎呀陛下,你也真是的,就咱們兩人還有啥放不開的。天天朝堂上端着您不累啊?」
說着他離得遠了些,雙手撐着池子邊發出一聲舒服的吟唱,哼唧道:「又沒啥大臣在,這會兒就得好好放鬆啊!」
有你這王八蛋在,朕怎麼放鬆?
周彩凰心裏罵了一句,心中卻又不得不承認,張遠的確說到她心坎上了。
她性子本就屬於比較跳脫的一類,但無奈為了江山社稷,只能戴上面具扮做男兒身,維持一個威嚴的帝王形象。
但即便如此,朝臣私底下還是有一部分心中存疑。
畢竟當初太子周程鵬體弱多病,和病危的先帝差不多,結果等到寧王起兵造反之後。
太子一下子就好像恢復了,不光如此甚至繼位之後還能帶兵上陣御駕親征。
最終守下了大康的江山社稷。
這又怎能讓不讓人懷疑?
不過好在周彩凰繼位之後,一直小心謹慎,群臣偶有的試探也被她應付過去。
這才沒有露出馬腳。
否則一旦她這個假皇帝暴露,就算她是公主,那幫子朝堂上的大臣也不會放過她的。
為此,周彩凰只有私底下和心腹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徹底卸下偽裝。
心中想着,周彩凰也不由得嘆了口氣。
張遠偏過頭來:「陛下嘆啥氣兒呢?」
「不關你事。」周彩凰淡道。
張遠也就不再雞婆什麼,舒舒服服地泡着澡,接着自言自語道:「這泡完了澡啊,待會再打鹽搓個背,最後再讓技師按個摩拔個罐去去濕氣,那可真就是極品享受,神仙日子不過如此了!」
周彩凰聽得心中好奇,不禁接話:「按摩搓背,朕知道。拔罐打鹽又是什麼?」
張遠立刻和周彩凰分享起了泡澡流程,聽得周彩凰一愣一愣的。
「泡個澡而已還有這麼多講究?」
「那可不!」
張遠嗨了一聲:「所以我就說啊,陛下你雖然是皇帝,但這人間樂事,不一定就是當皇帝都懂,還有很多是您沒享受過的呢。」
周彩凰搖頭笑笑:「你倒是會享受。」
張遠後知後覺,忙道:「陛下啊,臣雖然享受,但能力也是很出眾的啊!你可不能因此降罪!」
周彩凰哼了一聲:「這會兒怕了?」
張遠訕笑一聲,隨後聽周彩凰道:「放心吧,朕不是卸磨殺驢的人,你和公主殿下說過的事情,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着周彩凰也嚴肅起來:「這座朝堂上的官員多的是在規矩之內違反規矩的人,朕希望你可以做那個不講規矩的人。這件事除了朕和公主會全力支持你之外。」
「也需要你自己有去掀翻一切的勇氣的智慧。」
張遠的笑容沒有減少,抬頭看着飄上天花板的水汽,輕聲道:「這點我明白,什麼人能惹,該什麼時候惹我心裏清楚,陛下其實也很頭疼那幫子都察院御史對吧?」
周彩凰挑眉,輕輕嗯了一聲,如果將來她身份暴露,率先發難的百分百就是都察御史。
只是她有些疑惑這事兒張遠怎麼會知道的?
聽着周彩凰的問話,張遠笑道:「我也是之後才想通的,碧玉宮背後之人是林家是柳如風這個御史大夫,位高權重。」
「公主殿下卻讓影說滅就滅了,當時我只覺得痛快,後續才反應過來。」
張遠看向了周彩凰:「應該是陛下本就想讓我和這柳如風對上!」
「御史大夫有監察百官之權,他柳如風又是太傅的女婿,這些天巴結他的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