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位老哥表態相助。
張遠知道這事兒問題就不大了。
論實權,林道全三人實際上是不如六部尚書的,而且三老頭年齡也都不小了。
說不定再過幾年就得告老還鄉了。
但明面上的地位是實打實。
他們三帶頭,捐款這事兒就算嚴高心裏再不爽,在如今的局面下也就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嚴府。
嚴高、戶部左侍郎張凱等一群嚴黨官員聚在一起,各個咬牙切齒。
「嚴公,這事兒咱們決不能就這樣算了!張遠這個天殺的畜生!居然搞到咱們頭上來,必須要給這小子一個教訓!」
「就是!這口氣絕不能就這樣咽了!」
嚴高冷哼一聲:「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只是這事兒得從長計議。」
一些官員露出狐疑之色,一旁的張凱卻點了點頭:「嚴公說的不錯,張遠這小子雖然只是一個六品黃門侍郎,但如今卻和陳王走到了一塊兒。」
「不是那麼容易動的!」
「要不,直接找些人。」有人目露凶光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嚴高表情肅穆:「不可,陳王是什麼人大傢伙都清楚,如今張遠成了他的人,要是下殺手。」
「以陳王的性子,那還不鬧翻天?到時候陛下要是藉此發作,可就有大麻煩了!」
有人不爽的罵了一句:「這狗日的,怎麼就和陳王玩到一塊去了。」
「此事我再斟酌一番。」嚴高道。
有人提問:「那嚴公,咱們真捐錢啊?」
嚴高沒好氣道:「不然呢?你這時候要是不捐,以後還想不想在帝都混了,老百姓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那捐多少?我這家中也沒有五十萬兩啊!狗日的張遠,瞎坤巴寫的什麼玩意兒!」
「就是,你還好才五十萬,老子直接被寫了個七十萬!老子要是有七十萬,還當什麼官!」要是張遠這時候在面前,張凱都想提刀給這畜生剁了!
嚴高臉色同樣難看,跟他比起來張凱這些,算得了什麼?
「這事兒,等那三位起頭,張遠這王八蛋可不光是坑了咱們,還有金太師他們呢,看看他們捐多少。」
「也只能這樣了。」一眾官員嘆道。
然而到了第二天
朝堂之上看着金太師三人說,他們三家將要每人捐款二十萬兩。
嚴高直接傻眼了。
不是,你們他媽的來真的啊!
嚴高很想問一句!你們三吃錯藥了不成?
龍椅上的周彩凰那叫一個心花怒放,一連說了幾個好字:「三位愛卿不愧是我大康國之柱石!想必帝都百姓知道後,定會大肆宣揚三位愛卿的義舉。」
「臣慚愧,只願災情早日得到控制,願天佑大康!」
金安唏噓一聲,三人之所以決定一同捐二十萬,主要還是昨天和張遠談話過後所致。
尤其是張遠那句,享了這麼多年的福,是不是也該為國家做點善事了?
這話讓金安回家之後一直到後半夜都沒能睡着。
遙想當年剛步入朝堂,自己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發誓一定要用這一生所學,為大康為百姓做實事。
不曾想三十多年過去,官帽子雖然越來越高,但當初那顆為民請命的心,卻找不回來了。
取而代之的是整天想方設法給自己的家族謀權勢地位利益。
這會兒也算是給年輕的自己一個交代吧。
三公開口就是二十萬直接給張凱這些人整不會了。
偏偏這會兒周彩凰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着他們,尤其是嚴高,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好半天才道:「陛下,三位大人之舉可謂大義,臣深感慚愧,嚴家也願意捐款白銀二十萬用以賑災。」
周彩凰聽聞,故意一笑:「嚴大人真不愧是帝都第一首富啊!」
嚴高頭都不敢抬,低頭心裏不斷詛咒着張遠。
以他的俸祿,二十萬白銀別說他也就做了十幾年的戶部尚書,就算再做二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