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家眾人面面相覷。
陸爭忍不住陰陽怪氣:「也就?江凡,你是不是忘了,現在你還是寄人籬下呢?」
王映鳳更是直接露出輕蔑之色:「你耳朵不好的話,我可以再重複一次。」
「這是五十萬銀子的聘禮!五十萬!」
「不是五兩!」
「身上沒有五個子的人,也配在這裏大放厥詞?」
朱見深展開摺扇,輕輕搖晃着,笑眯眯道:「王姨、陸兄,請多包容一下江凡。」
「畢竟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搶走,心裏難受,說些偏激的話很正常。」
接着,他話音又一轉,以戲謔的口吻道:
「不過,江凡,不是我說你。」
「人呢,要有一點自知之明,你照照鏡子,瞧瞧自己配得上悠然嗎?」
「聘禮都下不起的人,還幻想娶她?」
滿堂轟然大笑。
許悠然捏了捏拳頭,想說些什麼時,一旁的許怡寧卻輕嘆道:「姐,不要再天真了。」
「女人一萬句維護,不如男人腰杆硬一次。」
「江凡,真的配不上你!」
朱見深扇子搖晃得更加得意了,不屑的嗤笑一聲,便扭頭沖王映鳳和許正言道:「叔叔、阿姨,你們意下如何?」
「若是願意,便請收下這些聘禮,咱們把婚期定下。」
王映鳳欣然同意。
倒是許正言,始終皺着眉頭。
不管怎麼說,朱見深當年都差點玷污了許悠然。
其人品之拙劣,可見一斑。
女兒嫁給她,焉能幸福?
還不如嫁給江凡呢,起碼江凡的人品,十年觀察來看十分端正,乃是正人君子。
「你說話啊!」王映鳳不滿的催促。
許正言默默嘆口氣,這就是他猶豫的地方。
許家還要依仗王映鳳的娘家,有些事,要尊重她的意見。
所以,沉吟良久都拿不定主意。
江凡卻不緊不慢掏出厚厚一疊銀票,拍在朱見深桌前。
大家定眸看去,包括許悠然在內,都露出震驚之色。
「銀票?」
許正言詫異的上前,當着朱見深的面清點完,驚呼道:「五十一萬兩!」
什麼?
王映鳳不敢置信的奪過來:「不會是假的吧?」
五十萬,整個許家三年的收入,都沒有這麼多!
江凡一個寄人籬下的,哪來這麼多銀票?
然而,仔仔細細檢查過,發現是孤舟城最大錢莊的銀票,貨真價實。
身旁的許怡寧,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五十一萬兩銀票,喃喃道:「他竟然拿到這麼多銀票了!」
面對一雙雙震驚的目光,江凡有條不紊的寫下一張紙條,拍在朱見深面前。
「青雲宗混了五年,怎麼連我都不如?」
一個五十一萬兩。
一個五十萬兩。
高下立判。
如此侮辱式的打臉,讓朱見深臉色泛青,拍着桌子喝道:「江凡!你什麼意思?」
江凡嘴角一勾,飛快寫道:「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嗎?」
「你也配跟我搶悠然?」
此話一出。
心情鬱結的許悠然,臉色微紅,看着江凡的身影,眼中異彩漣漣。
許怡寧忽然有一絲絲的羨慕了。
身上有五十一萬兩銀子,和願意拿出來當做聘禮,是兩碼事。
捨得為許悠然拿出全部身家,可見許悠然在江凡心裏有多重要。
許悠然,好像,遇上了一個真心對她的男人了。
許正言則面露喜色,雖不知江凡哪來的錢,但,可以名正言順把女兒嫁給她了。
王映鳳一張張的檢查,確認不是假銀票。
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最後一生氣,將銀票全都撒了,怒視着江凡:「五十一萬兩銀子,還不夠!」
「我說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