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3號、4號玩家死亡,從3號開始依次留遺言。」
從規則上說,只有白天被村民投票處刑的玩家才可以留遺言,但唯獨第一夜是個例外。
「雙死,什麼情況?刀到情侶了?」其他玩家皺了皺眉,如果首夜被狼隊刀到情侶導致另一名情侶殉情,讓某個關鍵的神民沒有用出技能就提前離場,可能會導致好人陣營崩盤。
「我不是情侶,不知道什麼情況,女巫開毒了?」3號玩家有點茫然,他想了想,說:「也沒什麼可聊的吧,投5號玩家主要是感覺她發言更陽光一點。9號玩家太油了,蓋里蓋氣的,不像是真預言家。我肯定是好人,剛才投票的3個人里,我感覺投9號的12號有點問題,其他的我也看不出來了。這局你們跟着預言家走應該就行了,過了。」
4號發言:「我是女巫,昨晚被狼人刀了,可能是我拿身份的時候被人抿出來了。因為不想藥被埋嘛,感覺旁邊的3號獵人、預言家面都比較小,所以就毒了他。」
他繼續說:「剛才我着重聽了3號玩家發言,感覺他有點措手不及,說明沒覺得自己會死在第一晚。而且他說『自己是好人』,特別刺耳,你一個好人幹嘛在留遺言的時候強調?一般人死在晚上難道不會覺得自己是被刀了?太心虛了吧?所以我感覺可能沒毒錯,他是條狼。」
「之前警上發言,在我一個被刀的女巫眼裏,2號感覺還行,不然她查殺我一個被刀牌不是純搞笑麼,應該是詐身份的。然後我反手去詐5號,她很從容,像是吃准了我不是預言家,感覺也不像狼人的視角,她打2、9雙狼應該是成立的。」
「5、9在我這裏,都有預言家面,可能我本心更偏向於5號一點。不過你9號要真是預言家,沒拿到警徽也不是我的鍋,你應該問問你的10號好基友牌怎麼不認你。」
場下的周亭撩起蓋在肚子上的襯衫,裝出咬手帕的動作,一臉恨鐵不成鋼。
遺言結束,主持人說:「請警長決定發言順序,因為昨晚雙死,從警左或警右開始發言。」
高緣說:「警右。」
3號、4號玩家出局後,警右就是從被她認定是狼人的2號開始發言,最後一個末置位是6號。
2號徐冰發言:「4號女巫發言聽清楚了麼?我2號是狼人麼?我是狼人我查殺一個晚上中刀的女巫?我2號不是狼,你5號又是什麼角色?這種情況你們到底是怎麼把5號選上去的?我不知道你們警下在想什麼?尤其是10號玩家。」
10號玩家指的是路諍,剛才他投票投的是5號。
徐冰頓了一下,語氣非常不滿:「9號玩家給你發金水的情況下你都能投給5號,搞沒搞錯?你和5號不會是情侶吧?」
雖然徐冰看上去語氣很沖,但狼人殺這款遊戲講究的就是爾虞我詐,發言階段使用各種誇張的表演再正常不過了,沒人會當真的。她說5、10是人狼戀意義也不大,誰是情侶丘比特一清二楚。
路諍抬眼看了對面的5號一眼,然後馬上把目光移開。他的小動作沒人注意到,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發言的2號身上。
徐冰繼續說:「4號是女巫,查殺4號的我就是鐵好人,這個邏輯再清楚不過了。9號是真預言家,5號悍跳狼、8號衝鋒狼,3、11大概率是警下的狼隊友。當然3、11裏面有容錯率,可能有愚民,另一狼就開在1、7裏面。但警下投票給9的12大概率是好人。」
「我話就撂在這裏,今天必須集體出5。女巫已經死了,要是3不是狼走的,今天出錯預言家,好人就崩了。」
「過了。」徐冰示意自己發言結束。
「1號玩家發言。」彭毅夫攏了攏女朋友的肩膀,說:「冰冰你別急,3號怎麼可能是好人走的呢?他一副『我昨晚明明刀了4號怎麼死的會是我』就快要寫在臉上了。相信為夫,為夫看人最准了。」
「其實5、9都有預言家面,我也確實有點分不清。不過我覺得雖然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