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戶町的一座普通公寓樓外,如月沙希從計程車上走下,白皙清麗的臉上略顯疲憊之色。
在她進入公寓沒多久,一輛寶藍綠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公寓附近的一棵大樹底下。
車上,戴着一副黑色墨鏡的松田,目光觀察着後視鏡,冷峻嚴肅之態盡顯。
在後方不遠處,停下了一輛長型麵包車,上邊跳下幾個壯漢,光着膀子,上臂和脖頸周圍紋有黑色紋身,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他們抬眼打量着公寓,確認位置沒錯後,剛往前走了幾步,就見到了前方那輛顯眼的寶藍綠色跑車。
一時間,幾個人都愣住了,其中一個光頭摸了摸光滑的腦門,似乎想到什麼,眼珠子猛然瞪大,整個人都是僵住了。
餘下的幾個人雖然慢了半拍,但很快反應過來,也第一時間想到了那輛跑車的主人是誰。
松田陣平,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二把手,那可是他們絕對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難道是為了那個女人來的?」
光頭佬一邊說着,一邊擦了把腦門滲出的汗水,悄悄地往後退。
餘下的人也是踮起腳尖,心裏默念着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快速地溜回了麵包車上。
直到車子開走了好一段,幾個人仍是有些驚魂未定。
他們這些人都是有案例在身的,萬一那位名警部追究起來,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混賬東西!」光頭佬剛想點根煙壓壓驚,突然想到什麼,甩手就把煙帶着座位上的煙盒一起扔出了窗外。
這是剛加進幫里的幾個新人孝敬給他的,就是為了那個女人的事。
他身為老大,收了孝敬,自然是要為手底下人擺平的,但沒想到這一次踢到了大鐵板。
現如今他只覺得這個煙是如此的扎手,礙眼。
「頭兒,上次被抓進去的幾個老大,可是到現在還沒出來呢,依我看......」
光頭來滿是橫肉的臉一抽,抬手就扇了那人一巴掌,破口大罵道:「老子有那麼傻?跟那位作對,是嫌命長嗎?」
「那那幾個人......」手底下人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眼神兇狠。
光頭佬聞言,瞪大眼睛,轉頭不可思議地看着那個人,「現在我們被那位盯上了,你這個蠢貨還敢殺人?是嫌我進去的不夠快嗎?」
「啊!」車裏傳出了一陣陣慘叫聲。
........
公寓三樓,如月沙希回了家,關上門,將包包放在一邊。
外面發生的事她並不知道,經歷一夜的訊問,此刻的她只覺得身心俱疲。
那個女人生前向她求助的一幕,在她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職場人的冷漠,麻木,事不關己,都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呼......」女人輕呼一口氣,抬腳脫下高跟鞋,襪子,小西裝,有些無力地走到床邊躺下。
她微微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又睜開,翻來覆去,有些心煩地將腦袋深深埋入白色枕頭。
如此輾轉反覆下,她雖一臉睏倦,但就是難以入睡。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已到中午,女人從床上坐起,髮絲凌亂,一雙熊貓眼依舊明顯。
她有些昏昏沉沉地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中的短消息後,心裏愈加的煩躁了。
公司領導給她放了幾天假,美其名曰靜心休養,其實就是配合警方的調查。
「該死......」
女人抓住額前劉海,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看見了掉落在牆角的信函。
那是她童年的玩伴時不時給她寄來的,對方住在一個美麗的小島上,那時候......
「好,休假就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