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問姜暖什麼是『風流,風雅』,她一定會瞪着一雙大眼思索片刻,然後四十五度角仰視天空,很文藝的回你一句:「關我屁事!」
沒錯,岑相思一直說姜暖是個色女,其實他的心裏是真的希望姜暖對他『做』個色女呢。舒愨鵡琻但,每每不能如願。
姜暖確實經常失神於他的美色之下,甚至是毫不吝惜地讚美他的絕世姿容,沾沾自喜後岑相思就不淡定的發現,這個色女見到美男便會如此,一雙眼中流露出來的欣賞之意是不加掩飾的。就如同現在,他的餘光就看見這個從來沒有安分過的女人嘰里咕嚕地轉着眼睛先是在他們三個臉上掃過一圈之後,很滿意地端起酒壺來美美地飲了一口,然後像個真正的酒鬼一樣張開嘴皺着眉頭『哈』了一口氣,仿佛那一口酒落了肚是多麼痛苦的享受。
岑相思的唇角不受控制的又抽了。這是什么女人啊?他怎麼有種自己被她當做下酒菜吞進肚子裏的感覺呢。
此時岑相思只是用眼睛的餘光暗暗地盯着姜暖的動作,腳下的步子並未停頓,但畢月烏還是感到了他的微微的異樣,側頭疑惑地在擺放整齊的案幾後的女賓的臉上一掃而過,就對上了姜暖色眯眯地眼睛。畢月烏也是唇角一抽,兩條劍眉眉毛都挑了起來:「是你?」
與畢月烏的吃驚不同,半壺桃花釀已經裝在肚子裏的姜暖此刻正是自我感覺非常之好的時候,況且她和畢月烏也算是舊識,因此姜暖揚着粉撲撲地一張小臉脆生生地答道:「是我!」
到底是誰啊?大家聽得一頭霧水。
暖房內的眾人在極短地安靜過後又開始互相打聽起姜暖的來歷,這女子也太神秘了,能坐到這裏那肯定是逍遙王的客人了,而她又與渭國的太子相識,這人會是什麼身份?越是摸不着頭緒的東西,越能引起大家的好奇,因此,姜暖又一次成了眾人的焦點。
被那麼多雙眼睛盯着看着,這感覺讓姜暖很是不爽。無奈地放下手中的酒壺,她心中很有幾分埋怨畢月烏的意味,只聽她輕聲說道:「太子殿下,您可是攪了我的清淨。」
嗯?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啊,竟敢這麼和渭國的太子說話?
「王叔。這位小姐是?」十一皇子眼睛看着裝扮素雅的與這裏奢華的佈置很不相配的女子,輕聲向岑相思詢問着。
坐在賓客中的十皇子和七皇子對視了一眼,意味深長的同時笑了起來。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的,這位十一皇子表面上性子溫順不張揚,很得惠帝喜愛,可他卻有個嗜好:喜歡體態如柳腰肢纖細的女子。在他的府里連隨身侍候的丫鬟都是個個瘦得猴子一般尖嘴猴腮的,在他們看來毫無美感的女子,十一皇子卻是寵愛地不行。而此時的姜暖大病初癒,本來就很纖細的她現在幾乎就是個紙片人,可不是正好對了十一皇子的特殊愛好麼!
岑相思心裏糾結了一番,都把暖暖放到那裏去了還是被這個混蛋給盯上了!
不等岑相思開口,畢月烏眼睛在姜暖和十一皇子身上來回走了幾遍之後,忽然壞心眼兒又冒了出來。他總是覺得如是沒有姜暖的出現直到現在大概他還會與岑相思繼續『相親相愛』呢,於是他無視身邊某人嚴厲的警告眼神,拉着十一皇子走到姜暖的案幾前介紹道:「這位小姐可是必須要認識的……」
眾人的耳朵都立了起來,終於要知道這個神秘女子的身份了。
「十一,你不是最喜琴棋書畫吟詩作對這些風雅之事麼?那就一定要找她!」岑相思伸出手指對着姜暖點了幾點,並偷偷地向姜暖擠了一下眼睛說道:「她是姜暖。老太傅姜承的嫡親孫女。上次我們喝酒說的那首《秋風詞》你不是交口稱讚麼,就是她作的。」
「哦?」十一皇子的眼睛亮了,他負在身後手立時舉到身前對着姜暖拱手道:「岑十一對姜暖姑娘仰慕已久,姑娘文採風流不輸男子,沒想到今日竟在王叔這裏與姑娘偶遇,真是讓人驚喜!」言之鑿鑿甚是懇切,那態度還真是求賢若渴的樣子。
岑相思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畢月烏只覺得後背上有兩柄刀子在挖自己的肉,他慢慢地回頭,對着面色不善的岑相思笑了。
一直隨在他們幾個人身後的幾個帶着面具的白衣人此時也停在了中間的紅毯上,安靜的站着,白色的衣衫銀色的面具甚是搶眼。若不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