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相思被姜暖掐着脖子笑的喘不上氣,渾身軟的像麵條一樣。舒愨鵡琻就覺得自己娘子說話活潑有趣,就是有些粗鄙。不過夫妻兩個人之間開玩笑,怎麼說都是不為過的。
拴着小毛驢兒,他們這輛加長『寶馬』又在跑馬鎮上轉了一小圈,姜暖採買了不少東西,岑相思欣喜地跟在她的身邊,提着那個大竹籃,看着她一樣東西一樣東西地把那個籃子裝滿,而他則無比自豪地伸出手去付銀子!
溜溜達達就過了半天,姜暖已經覺得很累。於是二人又高高興興地回了莊子。
馬車到了路邊,岑相思提着一籃子東西先『潛伏』回了家,而姜暖則牽着兩頭小毛驢,心驚膽戰地往莊子裏走。
她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回頭看着,唯恐這倆東西看自己不順眼,一蹄子給自己踢田裏去。
小毛驢很溫順,並沒有因為姜暖是個新主子而欺負她,順順噹噹地跟着她來到了青山家門口。
「陳叔!」這會兒正是晌午歇着的時候,地里忙活的眾人都會了家裏吃飯。所致姜暖直接到家裏找人。
「是東家吧?」青山娘在院子裏就喊開了:「他爹,東家找你。」
說着話,院門應聲而開,青山娘伸頭往門外一看就大聲說道:「呦!驢啊!」
「嬸子!」姜暖哭笑不得的叫了她一聲。
「你這是咋說話呢?」才吃了午飯進屋裏歇着的青山爹跟了過來,看見姜暖手裏牽着的兩條韁繩,心裏就是一喜!
東家早就和他們核計過要添幾頭牲口犁地,他們還覺得如今馬上求收都快完了,估摸着要明年開春才能買,誰知道做事總是出人意表的東家竟不聲不響地就把驢給牽了回來。
這下,過幾天翻地種秋白菜的時候可是省了大力氣了!
青山爹從他媳婦身邊擠了出去,伸手愛惜地撫摸着小毛驢背脊上的鬃毛,喜滋滋地說道:「還真是驢……」
「……」姜暖望天,不知說什麼好。
把手裏的兩條韁繩交到青山爹手裏。姜暖說道:「陳叔,這個就交給您管着里。看看是不是還要添上什麼東西才能犁地,您都去找青山那裏支了銀子去添置吧。我不懂這些。」
「讓我管着?」青山爹一雙滿是老繭的粗大的手掌緊緊地攥着那兩條韁繩,眼睛瞪着站在身前的兩頭毛驢,他又重複了一遍姜暖的話,「要不讓葛老實管着也行……」
現在姜暖手裏的地完全交給了青山爹帶着人耕種,而東家掙回來的所有的銀子,又都是他家青山管着。
只這兩樣事兒放在外人眼裏,就都瞅着眼紅。如今牲口才買回來,莊子都沒進呢,東家就把它們就給自己照看,青山爹心裏是高興的。
但他高興歸高興,還沒有到了得意忘形的地步。
東家既然看重自己一家,把身家交給他們,青山爹覺得自己更應該給東家做臉,不能讓東家為難。
「就交給您管着。咱不是早就分了工了,地里的事兒就是您管着,這兩頭驢都是耕地用的,可不是要交給您麼。」姜暖知道青山爹是怕自己不好安排,讓葛老實鬧了小氣。所以她索性接着說道:「老實叔也是個穩重的,兵營里攔的那攤子活兒,他在那裏盯着,我放心。」
「那成。」見東家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青山爹也不墨跡,痛快地牽着兩頭驢往姜暖後買的那個蓋了馬棚地大場院走去,「我這就找青山支銀子置辦拉套的犁去……」
「噯,你是急什麼啊,青山才過去吃飯!」青山娘笑着對着青山爹的背影喊了一句。
興沖沖的青山爹只抬了抬手,並未回話。連頭都沒有回,很有一家之長的氣勢。
「這老頭子,可真是!」青山娘自顧自地叨叨了兩句,然後就問姜暖:「東家,咱今年的中秋咋過啊?還湊一頓麼?」
姜暖想了想,才淡笑着說道:「現在是求收的時候,大家都累。我看就各家過各家的。等會兒我和煮飯的嫂子說說,今晚上加兩個菜。給那些回不去家的改善一下。」
「您是不知道啊,」青山娘不好意思的看着姜暖:「大伙兒都憋着想吃您做的炒菜呢,有好幾家都買了燒酒,就等着您發話呢。」
「這樣啊……」姜暖側着頭停了會功夫才說道:「那就和大家說,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