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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睿此刻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對眼中靈氣的思考上,後面的進程就有些波瀾不驚了,宋軍和王老闆各自出手挑了一個物件鑑定了,看兩人的表情,對於自己的鑑賞水平還是有一定自信的,而呂掌柜也只是隨手挑揀了王老闆面前的一個古玉扳指點評了幾句,不過三人都很默契的避開了莊睿的王士禎手稿。
如此一來,今天的鑒寶活動,也就只剩下莊睿的那部手稿了。
呂掌柜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宋軍先讓服務員把方桌上的茶水撤掉,然後對莊睿說道:「小莊,把你那手稿打開吧,我們三個人一起看,要知道,王士禎留下的手跡可是很少的,你這手稿如果是真的話,能填補收藏界的一大空白呢,我們幾人都要跟着沾光的。」
宋軍話中的意思莊睿也明白,在收藏界裏面打滾廝混,也講究個名氣,而名氣從哪裏來的呢,自然就是曾經撿漏得到過大開門的物件,或者鑑定過一些稀世孤品,像著名收藏家馬未都先生,在九二年的時候,就曾經花了五千元rmb買了一個清乾隆年間的琺瑯鼻煙壺,沒隔多久拿到香港去拍賣,以6萬元港幣成交,雖然賣出的價格不是很高,但是馬未都先生的這份眼力,使其在當時國內的收藏界名聲大震。
國內的大書法家,收藏界的北斗人物啟功先生,則是以其專業的鑑賞水平名揚海內外,經他親手鑑定的古玩不計其數,而宋軍幾人的目的也在於此,雖然手稿是莊睿淘來的,但是能經他們手鑑定出來真偽,並且傳揚出去,那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也不知道宋軍從哪裏找了三雙白手套,給另外兩人分發各自戴到手上,這是為了防止手上的汗跡對書稿造成損壞,看的一旁的莊睿心中大汗,他對待這部手稿雖然也算是小心,不過從來都是直接拿在手上,而劉川那小子,在買這部手稿那天,更是翻來覆去將這部手稿折騰的差點全部散掉了,莊睿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
三人翻動手稿時的動作,如果可以用小心翼翼來形容的話,那他們在鑑定時候的表情,就像是如履薄冰一般了,單是寫有「香祖筆記」這四個字的封面,就被幾人翻來覆去的看了十幾分鐘,大如鏡面,小如指甲般大小的各種款式的放大鏡,在桌子上擺了一排,讓一旁的幾個門外漢大開眼界。
開始時在呂掌柜幾人的臉上,顯現出來的只是慎重的表情,等到書頁翻開之後,出現在幾人臉上的,卻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莊睿心中猜想的到,顯然是那些損毀的地方,刺激到這幾個人了,而隨着幾人表情的變化,莊睿也估摸出這部手稿應該為王士禎其人的手跡了。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這中間除了許偉有些面色不渝之外,其餘幾人都在關注着呂掌柜等人的鑑定進程,三位專家對這個手稿鑑定了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其真偽似乎已經可以呼之欲出了,這時候就連反應遲鈍的劉川都意識到,自己這哥們似乎又撿到一個大漏。
在這個過程中,秦萱冰的眼神不時的落到莊睿的身上,她看到莊睿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沒有自己意料之中的興奮,好像呂掌柜等人所鑑定的手稿不是他的一般,他所表露出的那種神定氣閒的風度,秦萱冰似乎只有在自己那久歷風霜的爺爺身上才看到過。
只是秦萱冰卻沒有想到,莊睿在謎底揭開之前,已經猜到了答案,自然不會表現的喜形於色了。
這個包廂中的溫度大概在二十六七度,正是人體感覺最為舒服的溫度,而呂掌柜幾人,腦門上都滲出了汗,卻不敢用手去擦拭,生怕將汗跡帶到手稿之上。
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鐘,呂老爺子合上了手稿,但是幾人的眼神卻還是緊緊的盯着放在桌上的手稿,怎麼也不肯讓那部手稿離開他們的視線。
旁邊幾人知道,這鑑定工作總算是完成了,至於手稿的真假,似乎也不用多問了,看這幾位的表情就知道了。
「呂叔,這破書真是王那啥寫的?能值多少錢啊?」
劉川看到沒有人說話,心中直發癢,小心翼翼的打破了房中的沉寂。
「破書?小子,把你整個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