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長見到曹子諾卻也並沒有露出奇怪的神色,似乎早已經料到曹子諾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傢伙打開牢房的門走進來,還沒有進入內牢的門口便已經大聲的開口。
「果然被師傅猜中,你今晚定會來這裏。」
這種語氣,這種神態,分明帶着果然猜出曹子諾不是好人的感覺,曹子諾臉上的神色古怪起來,隨即忍不住苦笑起來。
和保安隊長這傢伙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這傢伙要是一天不搞怪,怕是太陽都得打西邊出來。
「師傅說,你要是不搞清楚這些馬賊身上的神秘氣息,怕是今晚都睡不好覺,不過,你要是詢問這些馬賊的話,恐怕得不到什麼答案,因為這些馬賊自己也一定不知道答案,快跟我來吧,師傅已經等你好一會了,師傅可不是大度的人,千萬別讓師傅久等。」
保安隊長的下一句話卻才終於說出他來此的原因,卻是九叔找曹子諾。
這些馬賊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九叔卻是未必不知道,曹子諾心中微微一動,隨即走出內牢,鎖上鐵門,跟在保安隊長身後離開了牢房。
從衙門到九叔居所並不算遠,實際上這村子說大很大,說小也很小。
兩人走不過幾分鐘已經來到九叔的居所,如電影中一般,這不過是棟尋常的清末民初時期的百姓居所,只不過有個偌大的院子,卻顯然是經常有村民聚集在這裏開會的原因,曹子諾隨着保安隊長進入院子,隔着老遠已經看到九叔正在正對大門的廳堂內。
此時,九叔卻是身穿道袍。而且,正在開壇做法。
茅山道術,最神奇的地方不是它的殺傷力,而是它的詭異,似乎世間百態。沒有一樣是茅山道術有缺的。
曹子諾邁步進入,九叔恰好做完法,正看着擺在那道壇上的一個臉盆。
曹子諾好奇之下也是看了過去,那臉盆中的水此時卻是不斷的翻滾着,如同燒開之後的沸騰一般,曹子諾能夠看到熱汗滾滾的從九叔臉上滑落。
那道壇旁邊。九叔和臉盆之間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固定,曹子諾甚至感覺哪怕他此時衝上去,怕是都不可能撼動的了九叔。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九叔的雙手驀然間捏出無數的指訣。
一地嫣紅的血珠從九叔指尖滑落,正正落在臉盆中,沸騰的水頓時平靜下來。臉盆內,那平靜的水面如同鏡子一般光滑起來,一絲模糊的影子微微一現,隨即飛速閃過。
臉盆連同整個道壇豁然間發出巨響,一陣青煙隨即散開,九叔好似受到巨力擊打一般朝着後面退去。
一直守在後面的明叔立即上前扶住九叔。
「道兄,怎麼會這樣。對方難道強到這種地步。」
明叔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他的道術雖然是半吊子,但是這裏對於茅山術最為了解的除去九叔也只有他,也因此,對於九叔的法力有多強,沒有人比明叔更加清楚。
此時,看到九叔居然愣是沒能搞定,明叔整個人都有點發毛。
「不是道術,那些馬賊背後的傢伙絕不是用的道術。」
九叔的臉色微微有點蒼白,眼中更是帶着一絲憂慮。顯然,那些馬賊背後的傢伙絕不簡單。
九叔的話語出口,包括曹子諾在內,所有人的臉色都不由的一變,這個村子之所以能夠形成。最大的依仗便是九叔的道術。
而若是那些馬賊背後的傢伙使用的神秘力量不是道術,那這個村落還能靠什麼抵擋馬賊的入侵。
「這些馬賊身上隱藏的氣息已經陰寒到極致,開始出現陰極陽生的跡象,這種氣息絕不是馬賊的邪術能夠做到的,這次我們怕是會有大麻煩。」
九叔低沉的開口,說話的時候目光卻是看着曹子諾。
這種目光卻似乎意有所指,不待九叔開口,曹子諾苦笑着主動開口。
「九叔,有什麼吩咐你說就是,只要能夠幫上忙,我一定不會推辭的。」
不說英叔扮演的角色本身都是曹子諾的最愛,就算是尋常幫忙曹子諾也是不會拒絕的,華夏數千年,每一個男兒的心中怕是都帶有幾分俠義心腸。
固然,這種俠義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