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雲兮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削水果的刀稍稍偏移了一分,直接削在她的指尖。
殷紅的血珠瞬間就從傷口處順着刀鋒滴了下來。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正在逗弄雲博的梅彩琴見狀急忙過來抽走雲兮手中的水果刀,放在茶几上,另一手迅速的抽出紙巾按在雲兮的傷口上。
「不小心恍了一下神。」雲兮好笑的看着老媽緊張,自己拿着紙巾在手指上擦了擦。
不過頃刻的功夫,傷口已然癒合,一絲痕跡都找不見,若不是還有剛才流出的血液痕跡,壓根看不出她被割傷了手。
雲博看見姐姐受傷,也急忙邁着小短腿飛奔過來,只不過他才兩歲多一點,走路雖算的上是穩當,可跑起來就有些跌跌撞撞的。
「姐姐不痛,呼呼……」雲博仰着頭,將雲兮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努力的睜大眼睛看着那一絲傷痕都沒有的手指,表情里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咦?姐姐不是受傷了嗎?怎麼找不見了呢?
雲兮任他翻來覆去玩着自己的手,俯身一撈,雲博的小身子就已經落在她的懷裏,肉呼呼的,摸起來手感Q彈水潤,根本停不下來。
雲博還在玩着姐姐的手,對於自己被摸來摸去這件事情早就已經淡定了,其實,不如說是無力反抗,也只有順其自然了。
「發生什麼事了?」梅彩琴覺得這樣的情況實在是有點反常,不禁問道,「剛才還聽你打了個噴嚏,這都好幾年沒有過的事情了,而且……修士還會生病?」
幾年的時間,家裏還有個做修士的閨女,眼看着小兒子大一點也要邁上和親姐姐一樣的路子,梅彩琴不再是那個對修行一無所知的女人了。
「這倒不會,就是心神有些不寧,可能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三年的時間修煉。雲兮順利的修成神魔訣第三層,修為相當於合體期的修士。對於天道的感應自然又多了一成。
只不過,會有什麼樣的大事發生呢?
雲兮能感應到的也只有一絲十分模糊的影子,整個天機似乎一片混亂。無法進行有效的推算。
所以,在傍晚韓衍來接她回家的時候,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什麼?」做為訂過同生契的道侶,韓衍自然能夠輕易的察覺到她的內心波動。
雲兮回過神,曬笑道:「下午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麻煩要纏身了,所以有些惶惶。」
韓衍若有所思的道:「你也有這種感覺?」
「怎麼?你也有了?」雲兮有些詫異,她一個人感應到的話也只能說明麻煩可能只存在她一個人,但如果他們二人都感應到了也就意味着麻煩加倍,這不是一加一的麻煩,而是成倍的。
想了想,雲兮給幾個朋友都打了電話。
等到放下電話時,雲兮的臉色已經堪稱凝重了。
不止是她一個人感應到了,小夥伴們或多或少的也都有了感應。
她最後撥的是石磊的電話。石磊這個人看起來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人,但就這樣一個人居然是天算一道的傳人。
雖說修士修為越高對於天機的感應就越清晰,但這種清晰也只是一種感覺,無法具體落實到某一件事上。
打個比方,一般修士也許感覺今天不要出門,出門也許會碰見麻煩,但天算一道的弟子卻可以直接占卜,使天機更加具體的反應出來。
具體到什麼程度呢?按照所佔卜的卦象解讀後,他們可以推算出出門會碰見什麼樣的麻煩,如何規避之類。
石磊便是此道傳人。他那一副可攻可防的玄甲殼最大的作用就是卜算。
只是。常言道天機不可泄露,一旦泄露天機便會遭到天罰。
所謂十算九瞎,也是因為泄露天機後所付出的代價。
但這種代價也是對於低修為甚至沒有修為的人來說。於修士而言,眼睛看不見並算不得什麼大事。修士的神識可比眼睛管用多了。
所以修為越高,泄露天機所付出的代價就越大,輕則將修為,重則身隕道消。
所以自打石磊接受了天算一道的傳承,他正兒八經用的卻沒幾次,多數是用來卜卜晴雨天或者無關大雅的小事。
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