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六個人的陣營不過因為孫婉思的幾句話就被拆分成兩個。
馮躍看着韓泯的目光帶着點複雜難辨的意味,但最終沒有說什麼,徑自回了帳篷里去照顧王倩了。
「老公……你剛才這樣,會不會不好?」孫婉思這會兒像是緩過勁來,臉色擔憂的問道。
韓泯伸手抱了抱她,安慰道:「不會有事的,你老公我可是築基期,他兩還是練氣士,就算有事他兩也幫不上什麼忙。」
孫婉思點了點頭。
一陣冷風吹過,孫婉思不由的縮了縮。
韓泯將她往懷裏帶了帶,還關心道:「怎麼了?冷了嗎?」
孫婉思輕輕「恩」了一聲,也順從的將自己更往韓泯懷中縮了縮。
「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還得進樹林。」
孫婉思沒有說話,跟着韓泯進了帳篷,在黑夜之中,韓泯完全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睛泛出一抹奇異的光芒,嘴角翹起一個顯得陰森的微笑來……
夜,深了,整個小島陷入沉寂之中。
就在離韓泯等人兩座帳篷一公里以外的地方,莫懷義和艾尼縮在新搭好的帳篷內。
此時兩人睡意全無,也沒有在修煉,坐在一起商議。
「你說,韓家小嫂子到底是被掉包了還是怎麼回事?」艾尼問道。
莫懷義沉思了片刻道:「時間太短,我也看不出來什麼,她身上的氣息有點古怪。如果不是之前韓泯用暗語說了,我也不會察覺到這一點。」
「莫非是我們先前遇見的那個怪物有古怪?」艾尼也覺得百思不得其解,「都到現在都不明白我們是怎麼來到島上的。」
他所說的怪物正是之前纏着他們所乘坐的木舟的那一隻透明怪物。
那怪物出現的很奇怪,消失的也奇怪。從它莫名其妙的出現後纏着木舟,逼得他們所有人下船,而後又追趕着他們,卻似乎並沒有太多傷害他們的意思。
雖然過程很驚險,但現在細細想來。那怪物出現的作用似乎就是為了將他們趕到陣法入口處。
馮躍發現的那一處發光的地方就是大陣入口。
也幾乎就在他發現那一處入口後,原本只是纏着木舟的怪物突然攻擊起木船,逼迫所有人下船入海。而後又像趕鴨子一樣將她們所有人趕到那一處入口。
那怪物水火不侵,法術似乎對它也沒有什麼效果。一切法術到了它的身體裏都能透身而出,最後那一點靈氣消散於海水之中。
「之前我也看不太明白,但見孫婉思這一次的舉動,倒像是有人故意讓我們來的。」莫懷義和艾尼交換了意見之後冷聲說道。
艾尼愣了愣然後問道:「你是說,有幕後黑手?」隨即又覺得想不通:「你說我們幾個。自打修煉開始也都是低調做人,從來沒有結過什麼仇怨,怎麼會有人特意針對我們?而且……我們此次出發也不算是有計劃的,全都是石師伯一個電話召集的,難不成是石師伯給我們的試煉?不過……這玩的有些大吧?試煉就試煉,沒必要在孫婉思身上做鬼。」
這也是艾尼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莫懷義淡淡道:「石師伯是天算傳人,他不會設這種局。我倒是覺得很有可能是有人做局,石師伯只是推算出了方向,讓我們應局。既然說是機緣了,那自然福禍對半。只看我們自己能不能把握。只是這幕後之人……」
莫懷義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頭緒來,正如艾尼所說,他們自打修行以來都是低調做人,就算有敵人也不會是來自修行界。
而當年自己在京城中紈絝的名聲……他已經金盆洗手好多年了,這名聲也漸漸消除了。況且,就算當年他是個紈絝卻也不是無知的紈絝,知道什麼人能下手,什麼人不能。
混跡京城這麼多年,身為紈絝卻還活得風光,並不僅僅是因為莫家在京城的勢力大。也有自己懂進退的關係,不然當初唯一一次瞎了眼招惹韓衍後,自己也不會能夠全身而退,甚至現在還拜入他的門牆之下。
想到這裏。莫懷義道:「算了,別多想了,依我看來,破綻既然出在孫婉思身上,韓泯心裏也有了計較,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艾尼想想也只能如此。翻身躺下,打了個哈欠:「我先補補覺,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