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衍這話若是放在平等地位上來看就顯得極為無恥,但無奈他的修為比吳立心高上不止一層,所以這話出口就顯得極為輕視。
吳立心如何忍得下這口氣,沉下臉怒道:「我吳立心好歹是一派掌門,前輩如此說法豈不是太不將我碧水宗放在眼中?」
韓衍「哦」了一聲,又淡淡道:「一派掌門又如何?明知驚擾本座卻偏要如此行事?莫非一小小的金丹期也能和本座叫板?逼着本座諒解?」
吳立心怒極反笑:「前輩說的是,只不過放眼修行界,最高修為也不過是金丹期,莫非前輩不將整個修行界都放在眼中?如此,晚輩也無話可說。」
他這一番話是想將整個修行界都拉在韓衍的對立面上。
縱使你是高階修為又如何?若是站在整個修行界的對立面上,一個人對上一界的修士,怕也是日子不好過。
韓衍翹了翹唇,不上他這個當,只道:「放眼整個修行界,修為及不上本座的確實沒有幾個。」
話音剛落,他就瞧見吳立心眼中計謀得逞的笑容,韓衍恍若未見,話音一轉,繼續道:「只不過,讓我看不上的,也就碧水宗一家了。話說回來,碧水宗似乎還是修行界排名第三的宗門?也不知是如何排名的,竟然能讓這種門派濫竽充數的混了進來。」
吳立心臉色一變,拔出飛劍直指蕭行遠:「辱我宗門,便你是天仙下凡,今日我便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一雪恥辱!」
兩人距離本就兩米不到,吳立心的劍已經頂到了韓衍的鼻尖。
相較於吳立心的憤怒,蕭行遠倒是平淡的緊,抬手伸出兩指,輕輕夾住劍柄。
頓時,吳立心就感覺不太對勁了,那本是自己法寶的飛劍居然一動都動不了。
「你……你放開!」吳立心臉色漲的通紅。
韓衍淡淡一笑,「放開是可以。不過是個不識禮數的晚輩冒犯了,難道本座還真的計較不成?只不過若人人都如你一般冒犯本座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如此以往,豈不是人人都會將本座當成泥捏的。隨隨便便就欺上門來?所以,小懲大誡還是必要的。」
隨着話音落下,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再看過去,卻是吳立心手中的那柄飛劍被蕭行遠伸出的兩指輕輕折斷了。
隨着殘劍落地。吳立心捂着心口,噴出了一口血來。
一時間,原本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看着韓衍看似和氣但卻泛着冷氣的笑容,卻一點大氣也不敢出。
吳立心心中也是一陣驚濤駭浪,他在修行界的頂尖站久了,就算薛正比他還高一層的修為,但他自認若是真打起來,勝負也在五五之間,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久而久之。吳立心對於修為比他更加高深的修士就失去了敬畏感,所以之前在上清殿和薛正爭辯時,他並沒有太過於顧忌雲兮等人。
如今見韓衍不過談笑之間就折了他的兵器,那若是使出全力又會如何?除了感覺心疼,心底更是湧上的深深的恐懼、敬畏。卻是怎麼都再也不敢談要捨身想蕭行遠為剛才的話要一個交代的事了。
吳立心環顧眾人,現在雖是中午,但是在大會期間,各峰因為相隔甚遠的關係,各家弟子基本都不會回來。目前除了自己帶來的碧水宗弟子,其他各家弟子就算有留在客來峰。也是很少數。
他的心裏盤算了一番,今天就算是折了面子,但敗在前輩高人面前,也不算太丟人。
沉默的任由身後圍上來的弟子給自己拭去了血跡。吳立心決定三十六計走位上,面對這位態度強硬的前輩,縱使他有心想要做什麼,也是不成的。而且自己的目的還為說出來,在別人看來也是自己挑釁在先。
這種情況,就算韓衍一招將他滅了。最多也就是對崑崙派有些失禮,別的全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想到這裏,吳立心打了個冷戰,推開弟子,重新行禮道:「驚擾前輩大駕,是晚輩之過,晚輩這就走。」
韓衍卻依着門笑:「吳掌門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好不快活。只不過本座被驚擾一番,還不知吳掌門你率眾弟子上門究竟所謂何事呢。不如說明白了再走?」
吳立心又驚又怒:「之前冒犯,前輩罰也罰過,何苦和晚輩計較,竟是要攔着晚輩不讓晚輩離去?」
第一百六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