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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外,鵝毛一般的雪片紛紛落下,天地間一片蒼茫。
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唯有無數個白色斑塊充斥了視野所及的所有範圍,仿佛這個世界只存在他獨自一人,之前的號角聲也早已遠離,只剩下風雪帶來的沙沙聲,就好像之前所聽到的所有動靜只是他的一個錯覺。
但格爾明白自己並沒有聽錯。
他向前走了幾步,站到了石子路所在的地方——那裏也被厚厚的雪層給覆蓋住了,乍一看很難辨識出來。
沒過多久,悠遠的號角聲第二次傳來過來,比之前傳出的時候更近了一些,也顯得更清晰了。
那號角聲是向着四面八方緩緩盪開的共鳴,音色粗厚低沉,有着一種古樸蒼涼的異域風味。
雖然依舊看不見傳出號角的來人,但格爾已經判斷出這個號角聲正向着他這邊移動過來,就安靜的站在原地等着,同時也做好了警惕的準備。
幾分鐘後,第三次的號角聲如約而來,這次地面也傳出了些許震動,漫飛的大雪中,一個黑點從視線盡頭出現,並且慢慢的放大。
那是一面黑色旗幟,上面似乎有着什麼圖案,只是這時格爾還沒辦法看得太清楚。
旗幟慢慢的靠近,格爾終於看清楚了旗幟上的內容——那是一隻奔跑中的蒼狼,圖案的線條非常細膩,在獸皮旗幟在寒風的吹拂下不停起伏時。這隻蒼狼就像活着一樣。
就這麼一會,一個騎士從風雪中脫穎而出。出現在了格爾的面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匹火紅的戰馬,旗杆就綁在它身體的右側。它的身軀異常強壯高大。背部離地面的高度甚至比格爾整個人還高,身上是厚實的皮毛,不像普通馬兒那樣柔順,而是毛茸茸的卷在了一起,就像是一張嚴密的毛毯,而使它和普通馬區分開來的是它腹部下方的六隻健壯馬腿,雖然看起來有些怪異,但這種身體構造使它走在這被冰雪覆蓋的土地上格外的平穩。
格爾的目光在這匹馬的身上停留了一會,接着就轉到了馬的主人身上。那是一個身體很壯實的傢伙。昂着頭端坐在複雜而又美觀的馬背上,眼神顯得有些深邃,目光掃過之處可以看見裏面的冷靜和警惕。他上半身只披了一條熊皮披風,任由帶着精美紋身的胸膛在這個冰天雪地中裸露着,那挺直的腰背使人感覺到外面的寒氣永遠無法影響到他。他的頭上也帶着一頂本地蠻族特有樣式的氈帽,上面插着些火紅色的羽毛,而帽檐下面,他的頭髮結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辮子,上面還掛着點金銀飾物。看起來倒是很漂亮。
他的背後是一把閃着銀光的雙刃戰斧,腰間也腰間也綁着好幾把小型飛斧,隨着戰馬的前進不斷發出鐺鐺的聲響。
這應該是為後面車隊突前探路的人,也是一個強大的戰士。
格爾一下子就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
在格爾觀察的時候。這個戰士也看見了路邊的格爾,目光審視般的掃了格爾一下,繃着塊塊結實肌肉的右手猛的一扯韁繩。讓馬停在了距離格爾一個安全距離的邊上,左手從馬側取出一個號角。嗚嗚的吹了起來,正是格爾之前聽到的號角聲。不過這次裏面的語調有些變化,似乎更為急促了一些。
隨着這聲號角,這個戰士的後方也很快傳來了相應的一個號角聲,那不斷靠近的震動也相應的緩緩停了下來。
格爾攤開雙手,向對方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這個蠻族戰士看着格爾,嘴唇動了一動,一種顯得有些怪異的布里格斯語就從他的嘴裏發了出來:「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我是來自遠方的旅人,想去莫塔扎洛斯。」格爾直視着對方雙眼,將語速放緩,務必讓每個字節都被對方聽清楚:「我遇到了一下麻煩,我的馬車走不了了,能幫幫我嗎?或許我可以跟你們一起走,對此我會提供報酬的。」
聽到這個話,這個戰士並沒有什麼放鬆的樣子,依舊很警惕的看着格爾,想來在這種冰天雪地里突然碰上一個路邊冒出來的所謂旅人,這實在很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小心的掃視格爾附近一下,特意在格爾安置在路邊的帳篷上停留了一會,然後這個戰士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