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冬暮堡的居民們開始從那慘烈的一晚恢復了過來,生氣又回到了城中。
沖天的大火和從塔樓中拉出來的數十具屍體就是居民們對那一晚的映像,不過這已經過去了,對居民來說生活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現在也放下了心,不用再擔心會莫名其妙的發生一場火拼來殃及到他們。
雖然城門口的高木樁掛滿了屍體,有的在一根高木樁上掛上了好幾具,這讓每天經過的居民都感覺頸脖後方總是陰測測的。特別是他們很熟悉的老管家的那分成兩截的屍體,更是讓一些膽小的人膽戰心驚,聽說被雇去搬屍體的幾個平民回來後都大病了幾天,問起情況只是面目蒼白搖頭不語。
不過最終還是結束了,屍體也在掛了三天快腐爛後被拿下來埋到城外的大坑裏去了,只留下這些失敗者的頭顱被砍下繼續掛在上面,這可比天天看見一大串的屍體好多了。
現在這結果比居民們想像的要好多了,不過就是內部小規模的廝殺,絲毫沒有影響到居民的生活狀態,這可以算的是歷代領主權位交接中非常安穩的一種了。
雖然居民們偶爾還會談論起這個夜晚以及最終的勝利者——格里茲曼少爺,猜測着他各種力挽狂瀾的壯舉,但這也只是一個談資而已,生活才是他們最需要操心的東西。
此時,已經被視為新任領主的格爾並不在冬暮堡中。
「退後!退後!炸藥安放完畢……」
「都退入安全區,開始倒數10、9……1、0,點燃引線。」
「轟隆隆!」
如同悶雷般的響聲從前面的礦洞中響起,地面也隨之一陣輕顫,這個地區最後一個私挖金礦的礦洞被炸毀了。
遠處的格爾坐在馬背上,取出一個草圖,在一個礦洞的標誌上打了一個叉。
「走吧,回去了。」
格爾勒馬轉身,帶着隊伍向着冬暮堡方向而去。
現在這個區域的礦洞全毀了,再加上由騎士營和城衛所各抽調一部分力量組成巡邏隊對這個區域不定期巡邏,短時間內這裏不會有什麼問題。
之所以把這些礦洞毀了,而不是繼續利用,這是在格爾和幾個從其他礦場調過來的測礦師進過實地勘察後得出的結果,這種礦洞都是礦民為了隱秘而偷偷挖洞,裏面弄得曲折漫長,像是一個迷宮,而且出礦並不方便,連接的不過是不適合大規模出礦的支脈,安全性更沒有保證,對于格爾來說完全就是個雞肋,乾脆毀了更省事。
……
回到冬暮堡,新任管家小米勒已經在城門處等候了。
在那夜之前,小米勒不過是核心塔樓中花匠老米勒的兒子,沒有意外的話再過上幾年,他就會接替老米勒成為新的花匠。不過一切都在那個夜晚改變了,在大多數下人緊閉房門瑟瑟發抖的時候,小米勒大着膽子配合着騎士營的戰士用一個花盆從背後砸暈了一個到處逃竄的傭兵,在事後提起時讓格爾和索菲婭都有了個不錯的映像。
在凱文死後,冬暮堡需要再選出一個管家來處理各種雜務瑣事時,對冬暮堡上下很熟悉並且給格爾映像不錯的小米勒就當選了。
站在城門前的小米勒穿着對他來說有些寬大的管家禮服使他看起來就像一隻小猴子,不但比十六歲的格爾矮,甚至都比不上索菲婭,要知道他的年齡比格爾都要大上一兩歲。不過一邊的士兵可不敢取笑他,他們知道總有一天這件衣服會變得合身,只要格爾能當上幾十年的領主的話,那麼作為從一開始就伴隨左右的新管家,這身份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比擬的。
「大人,有一個客人手持您的信物來找您。」小米勒迎上來恭敬的對格爾匯報消息。
「他人在哪?」格爾稍微想了想,就知道這應該是塔夫倫派來送情報的人。
「我已經安排他暫時在廚房吃點東西,休息。」
「帶我過去。」
「是,大人。」
格爾在會客室等到了這個信使,穿着寬大的斗篷,帽檐將臉遮掩在陰影中,和塔夫倫如出一轍。
「日安,大人。這是塔夫倫大人讓我帶來的。」信使對着格爾行了一個禮,將信物和信件交給一邊的小米勒,小米勒接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