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的精神幻境中,魂之哀傷的兩面心靈就像是同胞兄弟一樣面對面站在一起,除了他們的內在思想以外,僅從外表上看當真是一模一樣。
「沒想到過去這麼久,你依舊沒有忘卻她。」似乎是感同身受,象徵着正面心靈的魂之哀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些漂移不定,「該忘卻的就忘記吧,我容忍你的存在,但如果再有下次這樣的暴走,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不講情面?」另一個魂之哀傷反問着輕笑一聲,話語中有些莫名的苦澀,「我還真是不知道你能如何不講情面。如果你有辦法清除掉我,你就不會任由我在這裏站着給你聊天了。而且……你不也一樣沒有忘記她,時隔數百年,我依舊能感受到你的哀傷。那個混蛋,下次,下次我一定會親手幹掉他,讓他的靈魂演奏出讓我滿意的哀鳴!」
魂之哀傷只是輕笑一聲便不再說話。他可不打算跟這兩個傢伙再見面了,不過如果不可避免,恐怕下一次還真的要再次藉助另一個自己的力量。
「我要沉睡一段時間,這一次打的不爽。」一聲抱怨中,分隔的兩人開始在光芒中逐漸化為一體,融為一體的心靈逐漸收納着散逸在外的氣息,漫天的鎖鏈開始在月光的照耀下逐漸消散。
拖動着已經昏迷的光,隼人抬頭看着兩道人影從密集的鎖鏈中突圍而出。雖然自己保護的船隊受到了路西法的攻擊,但隼人卻並不打算追上去找這兩個傢伙算賬,相比於他們,還是鎖鏈中情況不明的魂之哀傷更為重要。
當然,隼人也明白,即便他們已經氣息萎靡,自己仍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遮天蔽日的鎖鏈已然消失殆盡,昏睡已久的魂之哀傷化作一道光芒竄入隼人的吊墜中,隨着數道結界在這精緻的吊墜上張開,隼人便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了。
「這傢伙究竟怎麼了,要讓自己沉睡?」隼人低頭看着吊墜喃喃自語,不過他倒並不是很在意這些,既然自己沒有失去對水的控制而直接墜入海中,就說明自己現在還可以繼續使用控魂銀鎖,「算了,就讓這傢伙自己去處理吧。」
大體的辨別了一下方向,隼人抬手拋出幾條鎖鏈拽住光,旋即便像是拖船一般朝着遠處疾行而去了。
海天之間重歸平靜,然而大約一分鐘後,十二道強大的氣息再度降臨在這片區域,整片海域都被這氣息碾壓的塌陷了一塊。莎莉葉帶領着自己的部下從遙遠的地球彼端飛來,可最終還是遲了一步。看了看四下空無一物的大海,她不禁嘆了口氣,小手一揮帶着人轉身離去。
隼人不過多時便在一座荒島上找到了魂之哀傷救出去的那些人。被光的式神救出去的各國代表除了有些狼狽以外也都並無大礙。原本用來護衛的軍艦就像是玩具一般擱淺在近海東倒西歪,內部的物資傾瀉而出擠滿了四周的海面,雖然已經有士兵在進行着打撈工作,但看起來依舊是杯水車薪。
看着遠處帶着轟鳴水聲疾馳而來的隼人,這些人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雖然他們中途的時候便被救走遠離了戰場,但對於習慣了正常生活的人類而言僅僅是戰鬥的開始便已經足夠的觸目驚心了。
一路衝到了岸上,隼人把身後拖拽了許久的光抬手一拽扔到了沙灘上,來不及解釋什麼便投入了物資打撈的工作中。在人類文明遭遇了幾乎毀滅性的打擊之後,這些原有物資的價值會日益劇增,哪怕只是多撿起一箱壓縮餅乾,說不定就能救活一個小隊。
「隼人,隼人閣下!」
正在埋頭幹活的隼人被從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循聲望去他不禁皺了皺眉。叫住他的是正在岸邊烤火的似乎是北歐一個什麼國家的代表。不過僅僅是他一個人身邊就跟了四名警衛,烤火用的燃料竟然還是戰艦中的燃油,隼人覺得這傢伙也是夠浪費的。
朝着隼人招招手,似乎是誤認為隼人是中華聯邦的人,他用自己並不是很熟練的中文向眨眼間就來到自己身邊的隼人問道:「隼人閣下,我請問你能不能教給我你的魔術嗎?真是太神奇了,如果學會了這些,我就不用別人保護了。」
「抱歉,這個並不是誰都可以學的。而且我這個也不是什麼魔術,這個是靈法。」隼人聽罷稍稍楞了一下,看着前面這個身體有些發福的西洋人,靈力未經開發,經絡閉塞,筋骨僵硬,肌腱無力,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