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過多遠,女鬼就在一座巨大的土岡前停住了腳步。
吳超然剛想鬆口氣,那女鬼卻是袖子一舞,鬼手森森向虛空一點:「轟隆——」那土岡竟赫然開了一個黑黝黝的陰森大洞。
女鬼身形一飄,就要向洞中行去,吳超然一看急了:這女鬼要是溜進鬼穴,自己上哪找她去?
於是,他俯下身,一拳擊在大地之上:「轟隆——」那剛剛打開的洞穴便忽然又關上了。
女鬼頓時非常錯愕,冷不丁霍然轉過身,慘白陰森的眼眸掃向四周的曠野,陰陰一笑:「不知何方高人到此,可否現身一見?」
「哼——」曠野的虛空中傳來一聲冷哼,緊接着,一道白光閃過,現出一個傲氣凜然的年輕人來——正是吳超然。
「原來是你。」女鬼氣惱地看着吳超然,臉色有些猙獰:「為什麼跟着我?」
吳超然連萬鬼朝林大陣都見識過了,哪會怕她,冷笑道:「難道你心裏還不明白?你既已死去,就該放下牽掛、魂歸地府,為何戀戀不去,並且作惡世間?」
「我沒有作惡。」女鬼的臉色越加嚇人,憤怒道:「我從沒有害過人。」
「還敢狡辯。」吳超然不屑道:「那你用冥鈔欺騙世人,騙取人們的血汗錢,那難道不是作惡嗎?」
「我——」女鬼頓時無話可說。忽然厲嘯一聲,凶性大發:「是又如何?敢多管閒事,你就不怕死嗎?」
「哈哈……」吳超然大笑起來:「你這區區小鬼,小爺又豈會怕你。我勸你早早迷途知返,不然,定教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多管閒事,給我去死。」女鬼暴怒,陰嚎一聲。乘呼嘯鬼風疾飛而來,十指尖尖。青光幽幽,直插吳超然喉嚨。
吳超然冷冷一笑:「魑魅魍魎,休得張狂。去——」一抬手,一道黃褐色霞光疾射而出,正中女鬼胸腹。=君子堂首發=
「轟——」女鬼撕心裂肺般慘叫一聲,空中鮮血狂噴。倒飛而回,重重摔落在地。
現在的吳超然,一身驚天地、泣鬼神地奇技,一個區區女鬼,何足道哉。
「如何?」吳超然上前兩步,傲視女鬼。
女鬼哪料到吳超然如此的厲害,一擊之下,就已傷了元神,再無抵抗之力。當下全身顫抖,苦苦哀求:「這位小哥,我知道錯了,你就放過我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沒有下次了。」吳超然抬起右手,聚靈力在空中快速虛劃。霎那間,一張金光燦燦的符篆神奇地出現在半空。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嘗試着不藉助任何工具,單以靈力制符,沒想到竟如此成功。而隨着此符的製成,竟引得曠野中隱隱有鬼哭之聲。
有道是畫符不知竅。徒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此符能引得鬼哭之聲,可見其威力之可怕。
「五雷滅魂咒,魂飛魄散吧。」吳超然臉色傲然,就待引符擊向女鬼。而一但擊中,縱使有十個女鬼,恐怕也難逃魂飛魄散的下場。
這下,知道厲害的女鬼不禁嚇得魂飛魄散,大叫道:「大師饒命啊,小鬼這一切都是為我的女兒啊。」
吳超然一愣,心中一動,忙伸手向空中一個虛按。霎那間,那原本作勢待發的五雷滅魂咒竟神奇地消失了。
他冷哼一聲:「也罷,且聽你說說原由。若是不能說服我,你還是逃不了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是,是。」女鬼嚇得渾身顫抖,一副嬌弱可憐地樣子哭泣道:「小女子王香,和丈夫林文都是青衣巷人,因自小青梅竹馬,長大後就走到了一起,結婚成家。
原本一家生活還算幸福,但誰想天有不測風雲,我剛生下女兒不久,先是公公因病去世,緊接着丈夫也出車禍而死,只剩下我跟婆婆苦苦維持着這個殘破的家。
但哪想到禍不單行,兩年前,我查出患了乳癌,花光了家裏一點可憐地積蓄後,還是沒有治好,最後只得含恨而死,留下年老多病的婆婆和可憐的女兒。
我死後,或許上天憐我牽掛女兒,我的魂魄並沒有消失,反而成為鬼身在這世間飄蕩。=君子堂首發=我真是又驚又喜,因為這樣我便能一直陪着女兒了。
然而,說來心酸,我死後,家裏失去了最後一個勞動力,年老多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