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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着,兩人已來到院前,張松上前『乒乓』亂敲,吼道:「喂,黑子,老朋友上門了,快開門。」
「來了,來了。」裏面立時響起一片嗡聲嗡氣的聲音。
緊接着,門『吱嘎』一聲開了,現出一個黑矮壯實的年輕人。
一見了張松,這黑子就翻了翻白眼:「靠,又是你。我就奇怪了,閻王爺怎麼就不開眼把你收了去呢?」
張松聽得差點一個趔趄,抱怨道:「我說黑子,你怎麼能這麼咒老朋友呢?咱們可是有日子沒見了。」
「還好意思說。」黑子一瞪眼,氣哼哼道:「上次你這廝在我這吃了,喝了,還順手把我家一隻古瓷碗順了去,是不是有這事?」
「嘿嘿……」張松竟然也會臉紅,臉色訕訕:「一時手癢,擔待,擔待。不過,咱們可是髮小,哪能計較這麼多不是?說起來,以往我每次上門,不也總是給你弄點好吃的嗎。」
「好了,好了。」黑子似乎並不是真跟張松生氣,一擺手道:「這次來,又有什麼事?」
張松連忙一指旁邊臉色莞爾的吳超然:「我這位老闆晚上要去佛光寺有事,想在你這裏貓一晚,行個方便吧?」
黑子這才打量了一下吳超然,也不多問:「好的,沒問題。」
看起來,這黑子是個不愛管閒事的人,並不在意吳超然晚上去佛光寺幹啥。
吳超然心中一定,拱了拱手:「那就打擾了。我姓吳,不知兄台怎麼稱呼?」
黑子微微一笑:「大家都叫我黑子,我也習慣了。都進來吧。」
「好。」當下,眾人進了院子,黑子重新栓好了門。
吳超然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院落:
前面是三間主屋,左右各有兩間廂房,中間是一片花圃,周圍綠樹成蔭,真是青磚碧瓦,綠樹紅花,雅致得很。
「地方真不錯啊,清雅韻致,很有山野古樸之風。」吳超然忍不住就贊了一聲。
「見笑。」黑子一樂:「父母留下來的產業,一直捨不得丟。」
「好了,好了,別客套了。」張松抱怨起來:「趕緊進屋,弄點吃的,餓得緊了。」
黑子又翻了翻白眼:「靠,你就不知道客氣些,好像是你家似的。」
張松厚着臉皮:「嘿嘿,咱們兄弟,誰跟誰啊,你家還不就是我家。」
「好了,你們進屋等着,我去整點晚飯。」黑子沖吳超然一拱手,自去了。看起來,真是個灑脫的人。
「走,咱們進屋。」張松見狀,拉着吳超然就進了主屋。
屋裏,東西並不多,一張古樸的八仙桌,加上幾張椅子,靠牆還有一張長條案,很典型的舊時家居風格。
二人於是坐將下來,開了燈,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一句兒功夫,黑子進來了,端着一個大托盤,朝桌上一放:「吃吧。沒有準備,寒酸了點,多擔待。」
吳超然、張松仔細一看,卻是三碗陽春麵,上面稀稀落落的幾根菜葉子,不禁都有點傻了眼。
吳超然疑惑地看了看張松,那眼神的意思是:不是說你這朋友挺講究吃的嗎?怎麼這麼寒酸?不歡迎我們?
張松頓時尷尬的有些臉紅,苦笑道:「我說黑子,有客人在呢,你不會這麼落我面子吧?三碗陽春麵,你寒磣不寒磣啊?」
黑子竟也有些臉紅:「你以為我想啊。前兩天病了,今天才剛好,家裏的東西都吃完了,正打算明早去買呢。所以,今晚哥幾個只能湊合着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吳超然連忙道:「不妨事,給黑子兄弟添麻煩了。我看這陽春麵挺好,清爽得很。」說着,拿起筷子,叉起面就大口吃了起來。
見着如此,張松也沒有辦法,只好咧了咧嘴,咬牙開吃。
黑子見狀鬆了口氣,不禁對吳超然添了幾分好感。
當下,三個人充分發揚艱苦樸素的革命作風,猛啃陽春麵。不管如何,有得吃,總比餓肚子好。
終於,在每個人幹了兩大碗陽春麵後,摸了摸肚子,總算把它撐滿了。
吳
第五十七章一對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