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人格擔保,我絕對沒有因為這一隻小油雞的問題而產生任何不成熟的心情的波動——尤其是欣喜若狂這種情緒。
片刻時間,我吐掉嘴裏最後一塊兒雞骨頭,無奈的吸允了一下食指,輕輕晃動頭部,表示一下我的遺憾之情,一雙油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搭在了小亂子肩膀上。
無視他投來的無奈的目光,這傢伙啊!這種膩膩的目光隱隱的讓我生了三四層雞皮疙瘩好嗎?
「長安連一方手帕都沒有了嗎?」我見他手在懷裏掏啊掏,終於是拉出了一塊白絹來,似是有些不舍的樣子,目光微閃,輕扭過頭,這才把這方潔白手帕塞到了我手中。
我眉角抽搐,看着這詭異的情形,真是不知道什麼樣的絲帕能讓他露出這種欲語還休的神態,扯起絲帕一角,我倒是沒敢直接把它用來擦手,這才看到絲帕上原來用銀線繡了圖樣。
捧着絲帕,對着陽光調了半天角度,這才看出絲帕上繡的竟然是「雲亂」二字,看筆記似是有些熟悉,卻也印象不深刻。
我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心裏失落與輕鬆的情緒同時升起,竟然是分不清哪個更多些,悄悄吸了口氣,才拉起嘴角,故作輕鬆的一手拍在了燕雲亂胸口,「小亂子,你倒是不錯啊!這人家姑娘繡的絲帕都放懷裏了!看這手藝精緻娟秀啊,肯定是個不錯的大家閨秀吧?啊,哈哈……」
我儘量表現的像是發現自己兄弟「姦情」的仗義的漢子,笑的放肆又不做作,豪邁的同時還要帶着由衷的欣喜的情緒,有調侃更有祝福……
你看,這多麼考驗我的演技?可是我怎麼覺得我表現得那麼淋漓盡致呢?我這完美的演技,真是它丫丫的讓我自己感動流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