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叉腰,身子後仰,頭部朝天,眼淚還是沒能完美的收回去啊!
笑了半晌,也沒等到小亂子接話,我笑的都有些渴了。
「這個帕子你收着吧,我還有很多。」燕雲亂語氣很平靜,平靜的讓我心中一痛,瞬間便安靜了,我把頭挪到正常位置,目光沿着燕雲亂前行的方向延伸。
那方白色手帕還是被我默默塞進了懷裏,快走兩步跟上了燕雲亂步伐,富貴在我身後左邊蹦躂兩下,又右邊跳跳,終於是無法打破這短暫的尷尬的寂靜。
之所以說這寂靜很短暫,實在是身後那樹葉亂飛、樹枝亂晃的聲音太明顯了啊!
剛出城門不久,就有人派人來了嗎?可是這輕功、這跟蹤水平,未免太看低我和小亂子的實力了吧?
燕雲亂風度翩翩的停下腳步,面上含了三分笑,單手背後,就那麼等着身後之人。
我依靠在身邊樹上,一手輕撫富貴耳後絨毛,一邊偶爾朝那邊瞥上兩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襲繡着翠竹的湖藍色輕紗袍子,纖細曼妙的身姿,白的毫無血色的皮膚和艷紅如血的輕薄的唇!
我渾身一個機靈,這一群人沒一個蒙面的,這奇葩也不像見面就能打起來的人、更不像打起來能打的過別人的人啊!這是什麼情況?
「竟然是四士堂的竹君子,」燕雲亂打量兩眼那人,一臉的風平浪靜,「果然是--」
「見面不如聞名啊!」燕雲亂那裏還沒感慨出來,我就一個性急插了嘴,傳聞中四士堂梅蘭竹菊四君子,其中菊花我早就有了還算深刻的了解了,那貨雖然讓我有些跌眼鏡,但總之還算是武功高強、儀表堂堂,也不跌其傳聞中的威名了。
但是這位--傳聞中不是個柔柔弱弱、弱不禁風,看上去如一陣清風撫臉頰般遺世獨立的人兒嗎?我也不是沒收到過這位的資料啊!只記得從老頭兒那裏當初看到的資料里寫着這位最是神秘的,聞名的是他一張畫着青竹的木質面具。
這一見面幻想中的神機妙算竹君子一下子成了紅唇麗男……我扶額,我嘆氣,我跺跺腳,扭過頭對着燕雲亂,「你確定這位是傳聞中的竹君子?」
「宋長安,」不溫不火的語速,這聲音如同清涼的溪水淌過山石之上,他狹長的鳳眸直視着我,「果然見面不如聞名。」
我上前兩步,詫異的指着他,「這唇,純天然的?」
竹君子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一笑真是黯淡了漫天日月,璀璨了此方天地啊!「明眸皓齒,唇紅齒白,實乃上天所賜。而此次前來,為了對燕公子表示誠意,乃以真容視之。」
我瑟瑟收回了指出去的手,又挑眉看了他一眼,蝸牛般平行向後移動。
「相信燕公子也知道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竹君子手中捧出一方木盒,看起來古樸大氣,「這是一角歸元密藏圖,只換一粒解藥。」
我眉毛剛要挑起,就生生壓制住了,微低下頭,唐四皇子中毒事情的內幕,他也知道了?如若他不了解的話,那鬼府勢力刺殺四皇子,他卻找上了我和燕雲亂,他了解了多少?
「解藥這裏多的是,只是不知竹公子想要哪一種?」
我決定還是退後,默默的看着情節發展,現在雖說我的情報網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對他們這些人的監控還是差了太多了,以至於他們現在打什麼啞謎,我還得靠智商、用猜的。
「我是四士門之人,自然為了四皇子之事而來。」竹公子抑揚頓挫,聲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就這平淡的敘事性的話,竟讓他說出了韻味來,實在是讓我懷疑,這位閒暇時是不是還做「戲子」的兼職。
「現在四士門可不是一個堂主就能代表的了,就能說了算的。」小亂子一副我知道內幕,你不要在我面前裝13了的酷酷樣子,讓我這一腦袋漿糊的人心生戚戚然,「梅娘昨日發佈了告示,說你竹公子心在陳國,也是唐四皇子之事幕後主謀之一啊!」
竹公子好氣度,波瀾不驚,莞爾一笑,這一笑讓我有些自慚形穢了,若是同為女人,我絕對是沒有這位能惑亂天下啊!即便我這張臉禍國殃民,可是我那一顰一笑哪來絲毫女人的嫵媚?
「梅娘這話要是真的,也是抬舉了我,若能成為主謀之一,和陳煜那樣的公子以平等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