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半城站在海城最高的寫字樓頂層辦公室,透過寬大的落地玻璃窗看着窗外街道,心情惡劣到了極點,蔣半城真名蔣天,海城首富,被人戲稱蔣半城,之後真名反倒被人遺忘,功成名就的蔣半城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陰沉着臉,目不轉睛的看着下面街道。//無彈窗更新快//
街道上,無數的熱血青年正高舉着條幅在遊行,原因很簡單,華夏國奧運火炬手在世界各大城市傳遞火炬的時候遭到不公正對待,新時代青年群情激奮,無處發泄,和國外背景的一家百貨公司幹上了,警察也不知怎麼回事,並沒有以往般勸散,只要大家不鬥毆就不管,任由激動的熱血青年用石頭之類的物什砸百貨公司,百貨公司早就嚇的關門歇業,苦了外面幕牆的玻璃,被砸的一片狼藉。
看了一會兒,蔣半城心情莫名的好轉了些,雖然那家百貨大樓產權屬於自己,經營權歸國外背景百貨公司,但能成為首富,蔣半城的心智和眼光自然不同凡響,看問題很獨特,砸了也就砸了,未必是壞事。
不過,看似風光無限的蔣半城,沒人知道其生平有三件憾事成為心頭永遠的痛,富有半城也無法彌補,這第一件事就是年輕的時候愛上了一名草根女孩,不顧家族反對毅然從京城來到海城,利用改革開放之際創下一番事業,結婚生子,沒有家人祝福事小,沒想到被家族踢出了家門,和家人徹底斷絕了關係和聯繫。
第二件事則是兒子三歲左右被人拐跑,從此杳無音信,蔣半城懸賞全部家產也未能尋回,妻子急火攻心,一病不起,沒了生育能力,此生無後,偌大的家產無人繼承,引為憾事。
第三件事則是眼前的打砸事件,看似政治事件,熱血青年愛國之舉,實則背後有人操控,否則憑什麼聚集如此多人?憑什麼警察不干預?只有蔣半城知道,背後的主謀來頭不小,直達天聽,意圖吞併蔣半城產業,民不與官斗,原本打算耗盡近半家產息事寧人,現在看來,此劫難逃,對方完的是鯨吞,要的是全部。
想到這裏,蔣半城有些意興闌珊,原本打算近期變賣產業,轉移資產,去國外度過餘生算了,現在看來,蔣半城覺得這個想法都未必能夠實現了,無權無勢,空有財富,毫無還手之力,無可奈何。
這時,一名富貴的婦女走來,臉色有些白,走的較慢,一襲白裙,頭髮盤起,渾身散發着一股清雅、高貴的氣質,正是蔣半城的妻子羅韻,看着心愛的丈夫眉頭緊鎖,羅韻哪裏不知其中深意,但也無能為力,暗自嘆息一聲,說道:「天哥,按照計劃儘快出售資產,能得多少是多少,加上我們海外存款,下半生夠用就好,千萬不要和對手纏鬥。」
「我懂,放心好了,哎。」蔣半城無奈的嘆息一聲,不敢將心中擔憂說出,想到家族,如果家族出面,對手算得了什麼?難道這一切難道都是天意?
羅韻關心的向前幾步,依偎過來,看着窗外,悠悠的嘆息一聲,忽然精神一驚,不可思議的仔細朝下面看去,奈何樓層太高,下面車水馬龍,如何看得清楚,旁邊蔣半城驚疑的問道:「什麼事?」
「天哥,我看到一個人好像咱們的孩子。」羅韻驚喜的說道,白皙的臉龐多了些紅暈,說話有些快,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蔣半城知道自己的妻子這十幾年來,天天思念丟失的兒子,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沒好在自己面前表露出來,十幾年前那場大病下來,身體虛弱,至今未能恢復,最忌大喜大悲,連忙勸慰道:「韻兒,別着急,咱們的孩子已經離開咱們十五年,熟話說女大十八變,男大也一樣,十五年了,咱們的孩子長什麼摸樣完全未知,你怎麼肯定是咱們的孩子呢?許是看花了眼。」
「或許吧。」羅韻悠悠的說道,眼神卻繼續在樓下的大街上尋找,可惜再未能看到剛才那抹一閃而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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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車水馬龍,一派繁華景象,十字街口,一群等綠燈的人群中,一名年輕人格外顯眼,身高一米八左右,陽光般的臉龐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深邃如海,散發着超越年紀的成熟,板寸,上身黑色t恤,下身牛仔褲,白色運動鞋,很普通的打扮,背着一個黑色旅行包,健碩、高大的身材引得周圍思春的少女時不時瞥過來一道眼神。
綠燈亮,年輕人朝前走去,走的很隨意,但仔細一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