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最受不了威脅,更何況是階下囚的莫離,聽到莫離有些自傲的話,吳庸有種想笑的衝動,玄劍門上任掌門死於蠱教之手,不管是個人原因還是蠱教出手,這筆帳都得算在蠱教頭上,莫家和蠱教明顯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吳庸豈會善罷甘休?更何況和莫家已經結了死仇,怒急反笑道:「是嗎?怎麼個魚死網破法?」
「我知道你的來頭,但我們莫家也不是吃素的,莫峰得罪了你,你可以找莫峰本人算帳,私人恩怨,家族不打算出面,如果你將事情擴大,迫於自保,會發生什麼事情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瞞你,這是家族最新作出的決定,我正愁不知道怎麼轉告你,族長說了,希望你不要過份。」莫離忍着巨痛吃力的說道。
「哦?」吳庸一怔,馬上反應過來,莫離去了趟山谷就有了家族最新決定,說明山谷里有莫家族長在,莫峰被莫家拋棄了,當即冷笑道:「好一招斷尾自保,果然夠狠,莫峰肯定也知道這個決定了吧?他會去哪裏躲藏。」
「那我就不知道了。」莫離回答道。
吳庸知道現在去山谷也沒有用了,莫離肯定已經撤離,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當即冷笑道:「說的輕巧,莫峰也是你們莫家的人,雖然只是其中一支,但你們家族必須為他做的事情承擔後果,你們莫家是蠱教的人吧?」
「什麼蠱教?」莫離眼神躲閃的說道。
吳庸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一把抓起莫離,語氣變得冰冷起來。說道:「最好我問你答。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莫離眼神慌亂的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螞蟻窩。慌亂的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很簡單,我問,你答。」吳庸冷冷的說道:「蠱教總部在哪裏?」
「我?」莫離臉sè變得慘白起來,看到吳庸不耐煩的臉sè,眼睛裏的殺氣越來越濃,知道回答不好,今天小命就沒了,但說出來的後果同樣嚴重。額頭上滿是冷汗,嘴唇哆嗦着,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想說?」吳庸壓制住怒火喝問道。
「不是,是不敢說。」莫離驚恐的說道。
「螻蟻尚且貪生,多活一天也好,既然你選擇了死,那就成全你吧。」吳庸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抓起莫離就朝螞蟻窩走去。
莫離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嘆息一聲,放棄了掙扎。吳庸有些好奇,但很快就釋然了。蠱教內部組織非常嚴密,對待出賣組織的叛徒更是酷刑至極,千百年來傳承至今,知道蠱教秘密的外人並不多,不是沒有道理的,否則也不至於吳庸師徒追查五年都沒有什麼進展。
對於一個寧死不招的人,吳庸沒了興趣,反倒生出幾分敬佩來,說道:「莫離,你的死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寧死保守蠱教秘密,說明你本人也是蠱教中人,我和蠱教是死仇,所以不能饒了你,對不住了。」
「原來是這樣。」莫離一臉悲戚的說道。
吳庸懶得廢話了,對於一個寧死都不願意說的人,用什麼刑都沒用,當即接上了莫離的兩條脫臼的胳膊,封住莫離的穴脈,令其不能動彈,然後丟到螞蟻窩裏面去了,這種死法查不出任何線索,不會有麻煩。
動彈不得的莫離感覺到爬滿全身的螞蟻,變得恐慌起來,敢於去死的人未必能夠面對死亡,更何況這個死亡過程有些長,一刀下去只是腕大個疤,鈍刀子割肉呢?無數螞蟻啃噬呢?
人的意志力是有限的,可以承受死亡,但無法承受要死不死的這個痛苦的過程,沒人可以在無數螞蟻啃噬下淡定,莫離也不行,出賣組織或許千刀萬剮,但那也是將來的事情,更何況人是可以選擇怎麼死的。
面對無盡的痛苦,堅持了一會兒的莫離徹底崩潰了,全身不能動,任憑螞蟻在自己身上爬,從鼻孔、耳朵鑽進自己的體內,這種感覺簡直令人發狂,莫離大喊道:「給我個痛快,我什麼都告訴你。」
吳庸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一個健步衝上去,從螞蟻堆裏面將莫離提起來,運氣內功使出隔山打牛的招式,強悍的內勁經過莫離的身體,將無數的螞蟻當場震死,掉落滿地,吳庸退出去好遠,將莫離丟在地上。
莫離大口喘氣,好一會兒才感覺舒服了些,面若死灰的看着吳庸,說道:「你答應我,給我一個痛快的,否則我絕對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