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告知秦總,他是您父親,一定會站在你這邊。」只要秦默願意出讓自己的股份,將繼承權轉移到靳臣曄手上。
同時,靳臣曄也就拿到了秦氏的經營權,要怎麼運作來度過危機,就變得輕而易舉。
「……」
靳臣曄抿了抿唇,不語。
一雙溫潤的眸透着一抹誰也看不懂的深邃。
「先照我說的去做,暫時別讓我爸知道小璇聯合外人想要整垮秦氏的消息。」良久,靳臣曄才淡淡的啟唇。
話落,俊逸的身影提步朝着門邊走去。
大手剛拉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外的秦默,怔了怔。
「爸。」
「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大少爺說。」秦默看了靳臣曄一眼,視線越過他,直接看向了站在後面的助手。
「是。」助手恭敬的退出了書房,關上門。
「給我倒杯茶。」秦默朝着書桌邁去,自然的坐到了書桌前,挑眉看向有些意外的靳臣曄。
「……」
靳臣曄眸光閃了閃,頷首。
恭敬的倒了一杯茶,放到了秦默的面前,「有些燙,爸小心。」
秦默沒有伸手去端茶杯,而是定定的抬眸看他,老眸透着一絲疲憊,「有些事,我原本打算帶到棺材裏,可是現在,不得不告訴你,一段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那時候你媽有了你,我一心想要娶她為妻……」
秦默頓住,闔了闔眸。
「在我告訴你之前,我要你發誓……」
「……」
靳臣曄身體一僵,深秀的臉神情有些僵硬,溫潤的眸變得深邃。
……
「boss!」
等候在書房外的助手一見靳臣曄出來,連忙迎上前。
靳臣曄的臉色很難看,俊逸的身影頹廢的靠在門板上,蒼白的面龐透着一絲不甘和懊悔……
冷眼瞥了一眼助手,將手上的文件遞了出去,「將這份股權讓渡書拿去公證,另外,通知媒體,我要召開記者會,正式宣佈我成為秦氏第一大股東,準備全面接手秦氏。」
「……」
助手愣住了,遲疑了好幾秒才拿過文件,倉惶的點頭。
轉身下去處理。
走廊里只剩下一個人,空蕩蕩的,像心口一樣。
靳臣曄麻木的邁動腳步,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沿途傭人的問候他都像沒有聽見,俊逸的身影如同行屍走肉,緩緩的邁進了自己的房間。
「砰——」
重重的關上門。
「啊——」
靳臣曄低吼一聲,瘋狂的抓住了自己的短髮,用力的抬腳,踹翻了沙發。
「砰砰砰——」
房間裏所有能砸的東西,都被砸了個粉碎。
一片狼藉。
偌大的書桌被硬生生的砸成了碎片,斑駁的血跡染在邊緣,星星點點濺落在地板上……
「為什麼……為什麼連最後一點奢望都不給我……」
「呵呵……」
靳臣曄嘴角一揚,透着冷笑。
雙手垂在身側,手背和指關節都磨破了皮,正在往外淌着血。
他卻像什麼都感覺不到,只是麻木的掃視着房間裏的一切。
從小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他接受。
被同齡的孩子恥笑辱罵是沒爸爸的野孩子,他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