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胡說,你可以問問你面前的男人,作為事件的受害者,他最清楚。」
聿修准冷冷的笑出聲。
「換做是我,殺母之仇,我也會想殺了葉展刑,能讓他活到今天,就是大發慈悲。」
「……」
秦優璇完全沒有了反應,整個人如同雕塑一般,愣愣的看着聿修准一張一合的嘴。
「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秦優璇錯愕的看着單寒桀,抓住了他的手臂。
就像抓着最後的希望,哪怕從他嘴裏聽見一句否定的話,對她也是一種救贖。
「葉展刑該死。」
單寒桀定定的看着她,薄唇微啟,一字一頓。
「……」
秦優璇手驀地一松,重重的砸在床墊上。
「所以你才會開槍殺了我爸爸?」
「……」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葉家的女兒,接近我,真的是為了報仇?那婚禮呢?算什麼?」秦優璇眼眶發紅,用力的抬着頭,努力不讓眼淚往下掉。
倔強的模樣,讓人心疼。
「沒有這場萬人矚目的世紀婚禮,葉展刑這麼謹慎的人,又怎麼會陷入圈套,說白了,這場婚禮,就是一場冷血的獵殺。」
聿修准無視了單寒桀凌厲的目光,嗤笑着,徑直的走上前,將一份文件放到了秦優璇面前。
是之前單寒桀給他簽的那份葉氏股權讓渡書。
「葉展刑不死,這份合約就永遠不會生效,你說,他該不該死?」
「砰——」
秦優璇手指一抖,手上的文件落到了地上。
貓眸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着單寒桀。
「是不是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了。」單寒桀平靜的看着秦優璇,大手緊緊的扣着她的手腕,手背泛起藏青色的血管。
「……」
秦優璇咬着唇,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裏滾落。
「是我害死了爸爸,是我……」
秦優璇抱着頭,害怕的蜷縮成了一團,不願意去思考任何的問題。
一夕之間,她的天地都變了。
是她爸爸害了單寒桀和他母親。
她最愛的男人親手殺了她爸爸。
原來想要相守一輩子的愛情,成了一場陰謀。
他們之間永遠都會隔着至親的仇恨……
就像一個死結,再也打不開。
「不要碰我,你走開!」
秦優璇驀地推開單寒桀,整個人驚慌的窩進被窩裏。
雙手捂着耳朵,拒絕任何外界的消息。
身體卻一直在顫抖,像在害怕。
「讓醫生過來。」
單寒桀冷靜的看向門邊,江錦辰眸光微閃,立時去喊人。
很快,醫院就拿着鎮定劑趕了過來。
秦優璇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臂上一絲刺痛過後,人就睡了過去。
「病人身體沒有問題,只是情緒起伏太大,必須靜養,不能再讓她受刺激了,否則很可能造成精神方面的疾病。」
醫生給秦優璇做完檢查,連忙退到了一邊。
單寒桀看了醫生一眼,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抱着秦優璇起身,提步往外走。
經過聿修准身邊的時候,腳步微頓,斜睨了他一眼,妖冶的子瞳掠過一絲狠戾,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