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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心中一驚,連忙向門外跑去,只見一群人正抬着一個人匆匆趕來,擔架上的人身上血跡斑斑,正是金大富。
「大富哥,他……」她臉色霎時大白,身體一晃險些栽倒,好在已有明眼人將她扶住,忙問道。
「先前打柴時,從樹上摔了下來,已讓鄰村的王藥醫給看過了,只是摔斷了條腿,骨已接上了,在家躺上幾個月,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扶住她的人回答道,他是金虎的爹,金堅,和金大富是兄弟。
「那還好!」馬小蘭長出了一口氣,鄰村的王藥醫是他們這一帶有名的神醫,有他看過自然無礙。她也忙跟着眾人一起進來把金大富放在床上。
「嫂子,照顧好大富哥,有事就說一聲,我們就先走了。」熱情的村民在幫完忙後,便都出了村子。
「兄弟們,還是留下來吃個飯吧!」馬小蘭過意不去,連忙招呼道。
「不用了,等阿虬成了獵人之後,我們再來吃你家喜宴。」村民知道金大富家中艱難,沒人留下來吃飯,紛紛離去,倒是將小金虬好好誇了一下。外面這麼大的動靜,金虬自然早就出來了。
「那就謝謝諸位兄弟了。」馬小蘭道,待諸人都走了,她這才轉身回屋,見金虬正守在金大富的身邊,小手瑟瑟發抖,似乎又成了當初她那個膽怯的兒子。
「娘,你說爹會不會有事?」金虬知道母親回來了,緊握着父親的手,怯生生問道。
「虬兒,放心,金堅叔叔已經說了,你爹不會有事的。」馬小蘭摸着兒子的後背,安慰道。
「那爹為什麼還不醒來?爹是不是怪我又亂跑?我情願爹現在打我一頓,也不要爹這樣躺着。」金虬道,他聽過不少死人的樣子,金大富現在這樣自然是其中之一,不由得他不擔心。
「放心,沒有的事。」馬小蘭安慰道,「你爹,他只是……只是太累了。」
「嗯!」金虬答應着,但仍不見放開父親的手。
「唉!」她長嘆了一聲,金虬雖然平日裏像頭野馬不服從管教,但是很懂事,對她和金大富也極為孝順,讓她心中甚感安慰,就像今日這樣任她怎麼說,金虬怕怎麼也不會安心回去睡覺,一定要等到父親醒來為止。
不過現在她已沒有心思接着安慰兒子,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慮,金大富躺下不能動,家裏的吃飯就成了問題,根本揭不開鍋。
像他們這種情況,村里一般是會給予幫助,但金家莊本身就是一個小村莊,每家的日子過得都相當艱辛,給不了他們多少幫助,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自謀生路,而唯一的人選似乎就是金虬。
「虬兒,娘和你說個事!」馬小蘭轉身對金虬道,臉上露出了難為的神色。
「娘,你說!」金虬正色道,他似乎已猜到母親接下來要講的話。
「虬兒,你爹現在摔了腳,咱家沒人,要不你……」馬小蘭有點說不下去。
「娘,我明天就進山去打柴。」
「虬兒!」馬小蘭心痛無比,金虬雖然剛強,但畢竟還太小,現在讓金虬進山,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一切只怪自家窮,要是一般光景好的家庭完全撐過去,當然可以借,但借的總要還,自金虬被抱回之後,他們就一直在借,大家很好說話,只要她張口就會借給她,且從不要賬,但他們不能總是依靠別人。
「娘,沒事,我早就想進山去了,現在正好,和那群小孩在一起和沒意思,我可是要成為獵人的男人。」金虬嬉笑道,還故意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
「那好,虬兒,我給阿虎說一下,讓他明天走時帶上你!」
「好,娘,我去準備一下!」金虬說完,就出了屋子,去把金大富砍柴的傢伙整理到一起。
看着兒子忙碌的身影,馬小蘭甚感欣慰,便起身去打水為金大富擦洗傷口。
就在她回身過去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