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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雲子想哭叫,可嘴裏的破布堵得她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更發不出一絲聲音。可憐的小雲子只剩下兩行眼淚靜靜地湧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青磚上慢慢積起了一小汪淚水。
「啪,啪,啪……」藤鞭子象雨點般落下來,小雲子最初是刀割似的疼痛,到後來全身都麻木起來,仿佛抽打的已不是她身上的皮肉。最後,她連鞭子聲也漸漸聽不清楚,終於昏迷了過去。
…………
晚秋的涼風順着門縫吹了進來,輕輕地撲在小雲子的臉上,她感到了一陣涼意,輕輕地睜開了眼睛。
渾身上上火燒似的難受,嘴裏也乾渴得厲害,她用舌頭舔了一下乾澀的嘴唇,忍着疼痛掙扎着爬了起來。外面的天色已經是黃昏時分,屋裏面靜悄悄地只剩下她一個人。她試着爬了幾步,發現鍋台近旁有一塊窩窩頭,旁邊還有一個破水罐。
三口兩口吞咽了窩頭,又喝了一氣水,小雲子感到心裏清爽了許多。她定了定神,舉目觀察這間她第一次被關進的黑屋子。
這是一連三間通着的屋子,靠南頭堆積着幾個麻袋,靠北頭除了一面鍋台和幾張破桌子爛板凳外,地上還堆着許多稻草。屋子正中空蕩蕩的,那根怕人的粗繩子和大鐵環懸掛着,地上是抽打過她的藤鞭子。
斜簽着身子,看着屁股和大腿上的傷,想摸又怕疼,小雲子啜泣起來,淚珠又忍不住撲簌簌地掉在地上。她想父親,只要能再回去,再見到父親,哪怕天天挨餓,天天受凍也甘願……
嘩啦的聲音響起,門被大力推開,夾着秋風,幾片枯黃的落葉卷了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拎着盞風燈走了進來,中等個頭,長臉尖下巴,臉上抹着脂粉,倒也不難看,只是鼻樑兩邊有雀斑,顯得美中不足。
這個女人適應了下屋內的光線,邁步走到小雲子身邊,擠出笑臉,摸了摸小雲子那氣鼓鼓的腮幫子,笑眯眯地說道:「你這孩子可真夠彆扭的,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小雲子沒好氣地推開她的手,這個外號叫「小辣椒」的**子最壞,刁五就是她的堂弟,打人罵人多是小辣椒指使。
小辣椒臉色變了變,壓着火說道:「聽姨說,也不是叫你干別的去,你還小,先學好本事兒,以後就能賺大錢啦!你把野脾氣收斂收斂,好好學幾年……」
小雲子呆着臉不吭聲,心想:別騙我,我也不是好騙的。
小辣椒臉上的寒意越來越濃,不耐煩了,斥道:「你聽明白了沒有,你倒是去不去呀?」
小雲子躊躇了一下,終於想出個理由來,喃喃道:「我,我害怕。」
「怕什麼?你說,在哪兒不是一樣啊,有什麼可怕的?」小辣椒的嗓門更高了起來。
「我……聽人家……說……說……」膽怯地看了小辣椒一眼,想說又不敢說。
「說什麼呀?」小辣椒的眉頭豎了起來。
「說窯子……不是好地……方……反正……我不去……」
「呸!你懂個屁!」小辣椒火冒三丈,一巴掌扇過去,又彎腰撿起地上的鞭子,照着小雲子的身上就抽打起來,嘴裏還不住地罵道:「你個小雜種,不給你厲害的你是不痛快呀!老娘我養了這麼些年人,還就不信這個了。甭說是你個小不點兒,就是生騾子野馬我都能打出個道道兒來……」
小雲子護着頭臉縮在地上,哭叫着:「就不去,我就不去,你打死我吧!」
…………
這幾天,小雲子都象丟了魂似的處於一種痛苦的麻木狀態中。小辣椒和刁五以為是打服了這個野丫頭,便不再折磨她,甚至開始哄她,給她上藥治傷,飯菜也一下子好了起來。這其實也是小辣椒慣用的手段,軟硬兼施。
「小雲子,小雲子。」小辣椒帶着一股脂粉味走了進來,臉上帶着笑,坐下來,又把小雲子拉到身邊,替她理了理蓬亂的頭髮,又從條案的攢盒裏拿了幾塊糖遞給她,說道:「瞧你那個小模樣兒,多機靈的孩子呀!姨從看見你那天起呀,就喜歡得不得了。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