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煜搞清楚了。
等於有了一個活着的傀儡,任何事情都為自己服務,以自己為先。
甚至,若她對自己有絲毫不尊重,只需要一個念頭,馭魂血陣就會在其身上發作,會讓她劇痛難忍。
那『馭魂血陣』,其實這時候就在吳煜自己的身上,在他剛從幽樰公主那裏得到的須彌之袋當中。
那是一把血紅色的捲軸,是由血色的竹子編織而成,並不血腥,但卻有着一種攝人心魄的威力,當吳煜將這捲軸拿在手裏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果然,是凶煞之物。
他輕輕翻開那血紅色的捲軸,只見裏面刻着一個不着衣物的女子,筆畫雖簡單,但也勾勒出了一種誘人的魅惑。
不過,最吸引吳煜的,還是那刻在這女子身上的一個血色法陣,這法陣如紋身,密密麻麻,從其臉部一路往下,最後到腳面上,任何一個部位,都有複雜而詭異的紋路。
捲軸四周還有大量的文字解析,這文字十分古老,有些字吳煜還看不懂,不過,冥瀧倒是能看出來。
「確實是馭魂血陣。」冥瀧看了一眼,確定說道。
在這過程,幽樰公主將這『馭魂血陣』所有的效用,都講述得很清楚了。她的眼神里,充斥着對死亡的恐懼,也有對吳煜的恐懼,但她必須冷靜下來,才能跟吳煜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殺我們,你也是迫不得已,因為的你身懷重寶,被我們知道了,你不能有絲毫的錯誤,否則自己和親人都會有殺身之禍,所以我並不覺得你是錯的,只是震驚於你的膽量和手段……」
「吳煜,我知道,就算我發誓,說我出去之後,絕對不說這裏發生的任何事情,你也不可能相信我。我如今戰敗,死亡可能是唯一的結局,我落敗於你,這無話可說,可是,我不想死啊,我還年輕,我想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想法,你不也有不想死的時候嗎……而這馭魂血陣,是我唯一的希望,我知道這馭魂血陣,對被施展者來說,是可怕的殘忍,是完全喪失自我,可是!這總比煙消雲散好,我知道你對我,並沒有一定要報的血海深仇,你只是為了保護自己,本來沒有解決之法的,但是馭魂血陣可以,我求求你了……」
如果讓吳煜自己選擇,他覺得馭魂血陣,確實是一種應該被封禁的法陣。
鬼神之物。
但眼下,這是幽樰公主自己在要求,在懇求,她為了不死,自願做出這樣的選擇,吳煜就算接受,那也是為了找到能饒她一命的方法。
幽樰公主在施展渾身解數爭取,或是理智為吳煜分析,若是楚楚可憐,爭取吳煜的同情。
不過,吳煜暫時還是神情淡漠,他也在考量。
吳煜並不會因為她是女子,就網開一面,之所以讓他沒有馬上動手,其他原因都是次要的,最為主要的原因,第一是這馭魂血陣足夠霸道,基本上後顧無憂,風險很小。第二則是幽樰公主背後的資源,有一個全身心以自己為主的北冥帝國公主,她的背景勢力,基本上就等於吳煜的背景勢力!
這,才是吳煜最需要的!
否則,去到炎黃古域,吳煜永遠都是一個亡命之徒。
所有人,都能欺辱他,以東勝神洲來壓迫他。
北冥帝國雖然不是炎黃古國,但畢竟也是閻浮世界一大霸主,佔據大半個北冥帝洲!
「如果能用幽樰公主,讓這北冥帝國,來當我的後盾,那我可以減少很多折磨,也能更好的保護親人和朋友。」
「但,讓她活着,總會有一定的風險吧!假如她一定要跟我魚死網破呢?」
他暫時傾向於饒她一命,但還是有一定擔憂。
冥瀧道:「以我對馭魂血陣的理解,基本上風險不大,因為她只需要稍微有對你不利的念頭,其實,馭魂血陣就會自動反應,讓她斃命。這才是馭魂血陣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我估計,為了避免自己有這種想法,她現在就需要開始催眠自己,絕對把你當主人看待,她自己都不敢亂想。」
「這傳說中,是鬼神留在人間的遺物,以鬼神之威,肯定是讓這馭魂血陣,完美到極致,被控制之人,如同喪失靈魂。風險這方面,你倒不用太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