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莫辭重生一世,比之前城府深沉許多,只到了游昀之面前也就是個中等水平,此時慌張難受下心思更是幾乎就寫在臉上,游昀之一愣之後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想到自己不過親了親她,就被她當作了有變態嗜好的變態,心下又是好笑又是無奈,轉瞬又想到她沒有母親,祖母不慈,她那個二嬸就算是塞了她一本夫妻之禮的冊子,定然也不敢羅嗦着讓她仔細看,這樣一來倒是怪不得她了。
游昀之憐惜之心頓起,見她努力保持着平日的冷淡鎮定,雙唇卻不自覺的蠕動着,雖鬱悶自己被嫌棄了,卻還是起身下床倒了杯茶放到她手中。
他機關算盡、手段用盡才求來了這個小妻子,自是處處小心小意,舒莫辭平日又冷淡矜持,他更是小心翼翼,唯恐惹得小妻子不喜,對他存了成見,如今見她這般形態,反倒放鬆了心思,也不過是個閨中小女子,年紀又小,自己該當哄着些嬌着些,之前那般恨不得當作菩薩供起來的做法倒是不可取了。
游昀之迅速調整了戰略,見舒莫辭臉上神色緩了些,才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回桌上,復又上了床,只這回卻仔細將帳子放了下來,層層疊疊的羅帳將喜燭的光亮遮的嚴嚴實實……
……我是一頂羅紗帳……你懂的……
舒莫辭因着累了,夜裏睡的很沉,第二天一早卻準時醒了,動了動,就碰到了緊貼着自己的溫熱身子,舒莫辭驚的心幾乎跳出嗓子,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已經成親、。
舒莫辭輕輕動了動身子,發覺只腰間微有些酸痛,倒不似前世洞房夜後遍身疼,連走路都困難的模樣,回想昨夜遊昀之的動作,除一開始的出格外。他一直都是輕柔體貼的,舒莫辭心下微微感激,卻又忍不住想,他是看在自己郡主的身份上。勉強壓抑住自己的喜好——
舒莫辭未嫁前,再也想不到如游昀之這般沉靜的近乎沉寂的人會有這般「特殊愛好」,如今知曉了,心中總是有些膈應,默默想了一會。恍然大悟,自己的身份擺在那,他絕對不敢造次的,只她卻也不能虧了他,以後給他多尋幾房美妾就是。
舒莫辭「想通」了就有些睡不住了,這時候去給游國公等敬茶太早了,只平日這時候她早起身練字了,想到練字,她只覺手也癢了起來,如果抓緊時間起來說不定還能練個小半時辰字。也不會耽誤敬茶。
正想着,身邊的游昀之動了動,她趕緊閉上眼睛,不想游昀之卻是坐了起來,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舒莫辭忙也跟着坐了起來,披上衣服,輕聲開口道,「爺請稍等,等妾身整理好形容。再伺候爺起身」。
游昀之挑了挑眉,從小游國公就將他帶在身邊教養,從不讓他沾染那些奢靡之氣,他穿衣洗漱從來都是自己打理。元氏嫁過來時也曾提過要伺候他更衣,被他一口拒絕,不過換做舒莫辭麼——
舒莫辭正要叫纓絡進來伺候,就見羅帳微動,紅艷艷的燭光跳了進來,接着就是游昀之突然放大的臉。舒莫辭嚇了一跳,身子下意識後仰,再次悲催的砰地撞上了床棱。
游昀之還沒來得及噙上的笑頓時僵住,第二次!第二次!!她第二次因為怕她將自己撞着了!!!
舒莫辭身下的拔步床是文昌侯府的陪嫁,舒棣費盡心思才尋來的上好梨花木,請了工匠費時半年才堪堪打成,結實無比,舒莫辭這麼沒輕沒重的撞上去,忍不住痛呼出聲,眼裏頓時汪上了淚水。
看着她可憐的小模樣,游昀之也不忍心氣她了,正要伸手去替她揉,誰知道舒莫辭竟又下意識的躲,鑑於方向問題,她這次是往床里躲。
如果是她一個人睡,這般往床里躲,怎麼也碰不到裏面的牆壁,只現在她卻是睡在里床,離內側的床棱也不過半臂的距離,眼看着要再次和床棱來個親密接觸,游昀之長臂一伸及時止住了她的躲避之勢,因擔心她再受傷,用的力道大了些,於是悲催的舒莫辭同學雖然躲過了與床棱的零距離接觸,卻撞上了他比黃梨木軟不了多少的胸口,唯一的幸運就是接觸面積比較大,不似剛才疼的厲害。
她輕嘶了一聲,見游昀之沒有動靜,也不敢掙扎,就這麼保持被他按在心口的動作,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游昀之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她就怕他怕成這樣,他不過是想幫她揉揉撞着的地方,她竟然又躲!躲的動作還那麼迅速!速度還那麼快!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