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林波黑着臉領韓憶羽他們進了枱球廳,只見偌大的枱球廳只有四個人,兩個大漢光着膀子,手臂上都紋滿紋身,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兇狠的氣息,還有一個一米七八的青年,牛仔褲白襯衫,戴着眼鏡,襯衫最上面的扣子也是扣住的,青年一身書卷氣,和兩個大漢的氣質形成鮮明的對比,三個人正打着枱球,邊上還站着一個高挑的美女,穿着制服,應該是枱球廳的服務員。
羅林波走到青年邊上,說到:「魁哥,韓憶羽來了。」
青年俯着身子正要開球,聽到羅林波的話,抬起頭,望着打頭的韓憶羽,意味深長的笑了,韓憶羽迎着他的目光也笑了。
見韓憶羽居然不害怕自己,還對着自己笑,謝魁愣了一下,接着笑的更開心了,說道:「不錯,有意思」。
他轉過頭,對着兩個大漢說道:「兩位大哥???????」
很快,謝魁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看到剛剛還和自己談笑風生,不可一世的兩個大漢此時臉色大變,甚至額頭若隱若現的出現了冷汗。
「砰」一聲,謝魁手裏的球杆掉在地上,剛才他入了神,盡然沒抓住球杆,羅林波趕緊撿起球杆遞給謝魁,謝魁接了過來,一句話也沒說,「砰」的一聲,把球開散,擺擺手,示意羅林波和服務員下去。
謝魁點燃一支煙,也沒有招呼兩個大漢,自顧自的打起球來,偌大的枱球室安靜極了,誰也沒說話,氣氛很是怪異。
謝魁球技很不錯,一個個球盡往洞裏鑽,然而他並沒有為此感到興奮,此時他內心翻江倒海,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謝魁機緣巧合之下,走上現在的路,雖不是他的本意,但既然踏上了,他也不準備回頭,但也絕對不甘心窩在這一條小街。他深知自己要想發展,最需要的就是人才,俗話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這是有一定道理的,他甘心在墮落街這麼多年,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這幾年的確收了好幾個不錯的苗子,然而卻沒有一個人有大將之風,都是難堪大任,這也是他還一直呆在這墮落街的原因。韓憶羽的出現,讓他眼前一亮。
謝魁知道,人才都是有着自己的傲骨,只可智取,不能硬來。沒想到自己還沒得手,城裏的大幫派開始絡繹不絕的派人過來,雖沒有明說,但有意無意的,都在和自己打聽着韓憶羽,謝魁搞不懂對方的來意,只好按兵不動,招募韓憶羽的事,自己也就拖着,但對韓憶羽的好奇之心,卻是越來越大,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幫派,會對一個學生感興趣。
從剛才他們照面的情況來看,這些幫派似乎是很忌憚這個少年,並不願意和他照面,那這些幫派一定不是為了招募這個少年,那他們又是為什麼會對這個少年感興趣,這個少年到底有着怎樣的身份,會讓這麼多幫派隱隱的忌憚。
今天這個少年來此是為了什麼,是沖自己還是沖這兩位堂主來的了,真是耐人尋味,有趣的很。謝魁一邊琢磨,一邊打着球,最後他打定主意,自己絕對不能和這少年發生衝突。
不知不覺,台上只剩下一顆綵球了,這顆綵球在底洞邊上,只要輕輕一碰,就能進洞,白球離得也很近,就是生手,也能輕而易舉的把它打進洞,謝魁正準備狠狠的把它塞進洞裏,韓憶羽這時開口說道:「慢着」。
謝魁收起球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兄弟,真是對不住了,我這個人就愛打個枱球,玩起來什麼也忘記了,招待不周別見怪,這枱球廳也沒什麼好東西,不過飲料種類還是蠻多的,不知幾位小兄弟想喝點什麼」
曹丹東等人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想不到他們的羽哥魅力這麼大,社會大哥竟然也對他如此客氣。
韓憶羽笑了笑,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不客氣的說道:「既然大哥都這麼說了,小弟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我這正口渴着了,那就紅牛吧,不知道大哥這有沒有?」
謝魁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真是性情中人,哈哈,有意思,來人」,羅林波跑了進來,謝魁對他說道:「你給幾個小哥拿幾個紅牛過來」。
羅林波看了韓憶羽他們一眼,很不情願的出去了,還沒走幾步,聽見身後有人喊道:「這麼熱的天,麻煩羅大哥給我拿個冰的」,羅林波幾乎打了個趔趄。見大家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