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華不解了,微微一笑,問道,「蕭某這裏有些元石,想去那裏做些交易。另外聽說今晚那裏有競買會,蕭某也去看看,不知道……這有什麼不妥當的?」
「這樣啊,若是如此老道就放心了!」道善明白了,微微點頭,將手一指道,「道友莫急,老道喚徒兒過來,讓他們你等過去吧!」
「不用了!」蕭華神念早就掃過,除了幾個道士在道善身後咽唾沫之外,其他道士都聚在那院子裏,狼吞虎咽的喝着白粥,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道善要親自在七陽觀外,守着那些乞丐施粥了,於是蕭華急忙擺手道,「明月坊的方位柳毅已經打探的清楚,蕭某……其實一看就知道的,道友不必擔心!」
「好吧!」道善如何不知道自己徒弟的樣子,起身道,「老道送前輩出去!」
「哈哈,道友讓徒弟們將蕭某的幾匹馬看好了就是!」蕭華擺擺手,帶着柳毅快步出去了!至於蕭劍,略微楞了一下,還是急匆匆的跟在身後,他雖然沒有了什么元石,可還是想去明月坊看看熱鬧。這七陽觀頗是讓他有睹物傷人的感覺。
蕭華一腳踏出七陽觀,心裏微微一驚,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待得他要將神念放出的時候,門前正在施粥和喝粥的乞丐都是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剛才等待的幾個人急忙叫道:「多謝仙長的白粥!」
看起來七陽觀的徒弟已經將蕭華「變」出糧食的神仙手段跟這些乞丐炫耀過了。
「呵呵,不謝,不謝,這都是道善大師的慈悲!」蕭華說着,急忙帶着柳毅等走出了七陽觀。
待得走了遠了,蕭華又將神念放出,仔細的將七陽觀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不覺心裏暗自奇怪了:「怪哉,這是警覺麼?也不像啊?是什麼心血來潮?」
這百年以來,蕭華分裂入因果之手的那道元神一直都在體悟九夏所給的占卜之術,雖然這元神融於因果之手,比之尋常修士體悟這神術有先天的優勢,可占卜之術畢竟太過玄奧,百年的時間跟十年並沒有太大的區別,蕭華並沒有修煉到特別的進步。就跟那融於天道星空,如今已經化作真正星辰的元神一般,固然從無形到了有形,甚至還有土之本源帶來的本源玄奧,可蕭華依舊不能從天道感悟之中得到太多東西,就好似眼前一座能插入天際的山峰,蕭華從山底之處正在尋找登山之路,如今當是已經尋到了,也在攀爬,可這山實在是太大,爬了一日,爬了一年,爬了百年,跟整個山峰比起來,都是差不多的。
是故,蕭華雖然心中好似有了心血來潮的感覺,可他依舊不明白這是什麼,更是不知道這感覺是好是壞!
「莫非……明月坊有什麼怪異的?」蕭華微微皺眉,看看跟着自己左近的柳毅、淵涯和蕭劍,思忖,「要不……不讓他們去明月坊?蕭某自己去看看?」
可看看柳毅等人興沖沖的樣子,似乎對競買會也是極其的期待,蕭華又是打消了主意。明月坊果然不遠,不過是小半個時辰就走到,待得看到明月坊的熱鬧,蕭華終於明白了道善的詫異了。
同樣是在一條溪流的一側,這溪流又是七陽觀那溪流的十倍大小了。這溪流的溪水清澈,潺潺流動,岸邊的楊柳之上皆是掛着荷花燈,溪水映着燈火份外的透亮。特別的,那溪流之上又是有不少樣式各異的畫舫,或是有蓬,或是沒蓬,都是掛着荷花燈,在溪流上悠然的漂動。不說畫舫之內反彈琵琶的舞者,不說畫舫之外撫琴的女子,也不說站在畫舫船頭吟詩高歌的白衣書生,單是這些畫舫和燈火就是一副跟七陽觀蕭條截然不同的美景了。
同樣是有一道橫跨溪流的小橋,蕭華等人走上橋頭,看着一個若落葉的扁舟從橋下流過,聽着一聲比之流水都要叮咚的琴聲從耳邊生出,再是聞着一股濃濃的脂粉香味摻雜着夜空淡淡的清香,那脂粉源自夜中生活的舞娘,那清香又是發自溪流般青葉之中怒放的花朵,數人都是感慨,同樣都是生活,有人選擇醉生夢死,有人選擇清心寡欲,有人為了乞丐自己忍飢挨餓,有人為了美人一笑一擲千金。
可是,讓他們感慨的還不止於此,他們還是站在橋頭的時候,眼前前面一個巨大的牌坊,足有十丈高低,這牌坊極近奢華,夜中雖然看不清楚是用什麼材質所做,但僅僅看着那牌坊本身並沒有什麼燈火,而是在周遭燈火之下發出淡淡